“不清不楚。”(2 / 2)

    他讲的故事与坊间主流故事并不相同,或离奇诡异,或缠绵悱恻,或洞察人心……每每说至高潮处,戛然而止,给听众留下充足悬念,也因此其规矩虽古怪,但依旧是场场爆满,甚至有时需提前预定。

    而凡进这家瓦舍花费了一定数目的客人,临走时都会获赠一小盒独家香梅蜜饯。

    姜淮尝过一次,味道不输上京其他专售果干的名铺,甚至更胜一筹,但瓦舍并不单独出售蜜饯,只能等下一次花费达到规定数目才会获赠。

    “你对吃的倒是有点门道。”陆席玉不咸不淡应了一句,算是默认。

    “六日前的?”姜淮又拿起一块放到鼻尖下闻了闻,不可置信般问道。

    “怎么会,当然是……”

    难得声调拔高,陆席玉霍地转过脸就要解释,触及到姜淮嘴角噙着的促狭笑意,方知上当,对方不过在逗弄自己,顿觉几分羞恼。

    于是薄唇也抿了起来,冷嗤一声,“昭平侯府拿出来招待人的东西,断不会有任何问题。”

    “所以小侯爷是早就预料到,今日我会和您同乘一辆马车吗?”她似乎抓住了点什么,语调轻缓,尾音里撩拨的柔腻若有似无。

    陆席玉直视她,尤如点漆的狭长眼眸深邃幽暗。

    “味道尚可,两边都放了。”他开口,听不出情绪起伏,“顺手而已。”

    两人视线在密闭的环境里相互胶着,谁也没先退让。

    “能入小侯爷眼,也算有缘。”

    姜淮轻叹一句,手腕一转,微张的樱红唇瓣便被裹着白霜的蜜饯顺势顶分,她的视线依旧凝着陆席玉的眼,指尖微一用力,将蜜饯尽数抵进唇间。

    一句话,不清不楚,不知说的是蜜饯,还是其他。

    视线下移两分,便是沾了白霜的红唇。

    陆席玉喉头滑动两下,一股微妙的干渴感涌起,他略有些狼狈般移开了眼,不动声色地平复了下呼吸。

    听到对面又传来一声极轻的笑,飘忽忽的,陆席玉咬了咬牙,指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