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诀这才在他身旁坐下。
裴吟一个月没见荆诀,突然见面还有点紧张,他抿抿唇,干巴巴道:“你不是在办案吗?”
荆诀问:“跟我打听办案地点,就是为了跟踪我?”
“没……”裴吟眼睛瞟过荆诀的大腿,然后迅速收回,不承认道,“没有。”
荆诀看着眼神一直冲向窗外的人,问:“不是你说要看的吗?又不看了?”
“不是。”裴吟不敢看荆诀的眼睛,手指在裤腿上搓了搓,说,“你今天也太那个了。”
荆诀低下头,莫名其妙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问:“哪个?”
裴吟没完没了地舔发干的嘴唇,问:“你干嘛突然穿正装啊?”
荆诀皱了下眉,反问道:“复职第一天,不穿正装穿什么?”
“你别,别。”裴吟缩了缩脖子,说,“你别用这种声音说话,我有点受不了。”
荆诀看着背对自己快要缩成一团的人,沉默着往另一侧挪了个座位。
裴吟见状,赶紧说:“哎哎,也不用那么远。”
裴吟摸摸自己的帽檐,又偷着看了一眼荆诀被西裤勒起来的肌肉线条,满足道:“这样挺好。”
裴吟吁了口气,拿出手机说:“要不咱俩还是网聊吧,我感觉有点尴尬。”
荆诀忍无可忍,问:“你什么毛病?”
“靠。”裴吟又缩回公交一角,说,“你别跟我说话了。”
——这他妈真是尴了大尬了。
裴吟两条腿紧紧夹在一起,再也不敢多看荆诀一眼。他无法相信,时隔一个月,仅仅是当面听见荆诀的声音,他居然就硬了!
这跟发情的猫有什么分别!?
“裴吟。”
而始作俑者还在用低沉的声音叫他。
“你别这样。”裴吟背对荆诀,小声说,“我真受不了。”
荆诀显然跟裴吟不在一个频道上,他看裴吟蜷缩着身体掐自己大腿,不合时宜地问:“晕车还坐最后一排干什么?”
裴吟:“……”
晕你大爷。
裴吟准备不再理会荆诀了。
谁知荆诀却突然起身,站在了两侧座位中间的过道上。裴吟一皱眉,还未来得及问荆诀要去哪,眼前就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顺着修长的指尖看上去,是一小截让人想入非非的白衬衫袖口。
裴吟看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垂下来的手掌,又一次艰难地吞咽了唾液。
荆诀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鞋,身上着一套西服正装,上衣外套着一件精致大衣。他在行驶的公交车上一动不动地立于裴吟面前,左手扶着前排椅背,右手垂到裴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