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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恭候府里的大小姐也与公子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公爷您觉得的呢?”
“倒是凶悍的紧。”
“您说什么?”周重邛的喃喃自语的声音低了些,李公公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周重邛回过神,正色道,:“这件事总得问过淮儿的意思才是,今天就先这样吧。”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变了口气?
李公公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国公爷一锤定音的吩咐李公公从不会违拗,他点了点头,:“那国公爷您先休息,奴再去看看您明日面圣准备穿戴的朝服。”
见周国公无异议,李公公躬身往外退去,才走了两步,却不妨又被叫住了。
“你说,这京中的姑娘都喜欢记淮吗?”
这句话可正中李公公的心思。
在李公公眼里,他们国公府的公子不仅身份尊贵,人也出色的万中无一,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仁义纯孝,文武双全...李公公能站在这夸上三天三夜都不带喘口气的。
“那还用说,就老奴看,这京城里哪家的公子能比得上咱们国公府的公子?”
“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翩翩君子淑女也逑嘛,有最出色的人在跟前,谁的眼里还看的见别人。”
看着国公爷食指点在了桌子上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李公公不自觉地收声了,他默了片刻,没听见有其他的吩咐就悄悄退出去了。
半晌,只听堂内轻嗤了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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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烛火微晃,陆燕芝狼狈的拢着锦被靠在床上。
也不知是冰天雪地里披风被扯掉的缘故,还是她在马车上睡着后着凉了,下午过完堂回来才睡起,陆燕芝就一阵头重脚轻。
外头的帘一动,是春红端了药过来。
她看着眼神恍惚坐在上的陆燕芝,:“宋大夫开了药,姑娘快趁热喝了,喝完包的严实些睡一觉,发发汗明日醒来身子骨就能松快些。”
陆燕芝看着冒热气的黑汁子,不用尝都知道这玩意的味道。
若是这个时候能来两粒伤风胶囊...
罢了,还惦记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只是为难自己。
看春红抬起了汤匙准备喂她,陆燕芝摇摇头,自己捧起了碗一气喝了个干净,喝完,她的五官短暂性的皱在了一起。
春红忙捧了清水叫陆燕芝漱口,又取了蜜饯。
正忙活呢,外头就又进来了人,来的是陆凤霜。
“不忙动。”
陆凤霜紧走两步,压住了挣扎动弹的陆燕芝,:“都病了就老实躺着吧。”
待坐在床前的小凳上,摆摆手叫起了春红。
扫一眼吃完的药渣,备好的清水和小蜜饯盘子,见人服侍的周全,陆凤霜点了点头。
“尽心伺候着,等六妹妹痊愈了,自有你的一份赏。”
说完看一眼因着病了透着几分可怜巴巴的陆燕芝,陆凤霜放缓了语气,:“你这是吹着风着了凉。”
“如今汤药要按时吃着,忌口的东西已经吩咐过厨房了,你身上还带着伤,是万万不敢沾染的。”
“伤药也重新配好了,每晚让王嬷嬷给你换药,她心细手轻。”
“老三和老四要来看你,我让她们回去了,带着伤还生着病,要好好养着的,等你好了,你再同她们一起游园子。”
陆燕芝吸了吸鼻子,乖乖的点了点头。
见状,陆凤霜偏头伸手从一旁青鸢的手里接过了一个红褐色的小食匣子,打开,里头是分成了六堆分隔开的蜜饯果子。
浅红色裹着蜜汁的晶莹果肉密密的挤在小格子里,撒着晶白糖霜的乌黑色梅肉一个个的堆叠着,裹着琥珀色糖浆暗黄色的杏肉,去了核鼓囊囊的杏肉翻了出来。
“这是新启的蜜饯,专门请宋大夫看了,和你现在吃的、用的药性都不相冲。”
“只是蜜饯果子太甜,你又吃着药,每日不能多食,吃完定要仔细漱口,否则是要坏了牙齿的。”
盖上盖子要交到春红的手里,却被陆燕芝捏住了袖子,:“大姐,我刚刚吃了药,嘴里苦的很,现在就想吃一个。”
见陆燕芝眼巴巴盯着食盒垂涎欲滴的模样,陆凤霜没忍住笑了,尽管恭候府不缺六姑娘这口吃食,但谁能不喜欢自己的心意被人直白的喜欢呢。
春红要接过食盒,陆凤霜都没让,她自己打开了盒子,青鸢奉上了银筷子,她看着着陆燕芝:“要吃哪个?”
陆燕芝伸手点了点她一眼就瞄上的杏肉,陆凤霜夹了一块,果肉间缠绵的银色糖丝被扯断,随后被陆燕芝一口咬在了嘴里。
一入口的甜就冲散了药物残留的口味。
还没等人觉得甜腻,一股酸味就涌了出来,霸道的掠夺人嘴中的津液。
可它被蜜糖腌透了,舌尖触及绵密的杏肉,甜味和酸香纠缠在了一起,轻轻一咬,那酸酸甜甜的汁水丰盈的都好似要爆出来。
陆燕芝惬意的眯起了眼,这可比她在超市里花百来块称的齁甜样子货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