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事有不顺,还请世子早做准备,这些年,您不惜财力养了那么多的‘金鸽’,不就是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吗?”
“到时,苏府上下都将为世子竭尽全力。”
......
送走了长乐世子,回到书房的苏尚书神色厌恶的看着地上污泥、雨水和散落的瓷片。
“不过是被捧起来的一个蠢货,倒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颐指气使,前倨后恭,真小人也。”
苏老大人喝着杯子里的茶,神色淡淡的道,“和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当初他选择要以所谓的纨绔之色遮掩时,就该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大隐隐于市,若他当真是个人物,当初就该奋力向上,就如琳琅的夫君一般出色,到这份上,谁还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不过,若他真是这般优秀,我们也不会捧着他在前头了。”
“外人永远都是靠不住的。”
就像长乐世子说的,这世上最有用的永远都是银子。
这养兵马、上下打点,府上吃用,养尊处优,哪个不需要银子?
再有大晋的皇帝永远都没有轻易放过前朝之人。
长乐世子就是一个最完美的祭品。
他整合那些残存的力量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收敛这惊天的巨富...
等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长乐世子就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带着‘前朝最后的余孽’被顺理成章的献祭出去。
长乐世子一死,这世上就再无“前朝余孽”了。
当然,这其中也会有无数的风险。
其他的都不说,就只说长乐世子。
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木头人,也有反客为主或者反咬一口的风险。
但这世上什么事没有风险?
只是坐着躺着等着,会有什么天大的好事从天而降不成?
不可能!
这世上所有的事都需要去争,去抢!
要赢那泼天的富贵,就得有压上一切的决心。
不成功便成仁。
压上全部较量一场,各凭手段罢了。
苏老大人看向苏尚书,:“琳琅已成亲一月有余,近两月的时间,还没有好消息传来吗?”
苏父摇了摇头,:“没有。”
说着苏尚书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人,:“倒是怀妙毫无顾忌,频频讨药。”
“她如今争气,不但入宫,还是被‘礼聘’入宫...”
“如今宫中也有个昌平公主,不然...”
苏老大人将手里的茶杯丢在了桌上,目光冷冷的道,:“做事最忌讳首鼠两端,一旦确定了方向,那就全力以赴。”
“就算怀妙邀天之幸有了身孕又如何?”
“谁知道是男是女?”
“吃了那么多药生下来的孩子,能不能安然的生下来?”
“生下来又能活多久?”
“更何况,秦王府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个新的角逐之力出现?”
“扶持周记淮上位,秦王府就是我们最可靠的盟友,若是怀妙有孕,那我们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苏老大人看着苏尚书,:“哪怕怀妙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也不能活到这个世上来。”
“她再要药,就加倍的给她,她的希望不能断...”
“等到了时候,就叫她给怀康帝陪葬吧 ,美人花下死,不是咱们这么圣上最喜欢的吗?”
苏尚书不免惋惜的应了一声是,说真的,他确实是有几分喜欢这个女儿的。
苏老大人将手里的折子递给了苏尚书,:“'趁着现在,去宫中吧。”
“是。”
.......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经典的狗咬狗之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