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京城,乔楠内心也很期盼,对于俞州的学习也更上心了。
他是相信俞州的能力,但凡事都有万一,科举考试人才众多,万一俞州这次大意落榜咋办?毕竟俞州是个很容易得意忘形的性子。
若是俞州真落榜了,他们不能早点去京城不说,俞州在文德帝眼中的印象,也肯定会大打折扣,父亲若不喜欢他夫君,怎么办呢?
乔楠想着就不禁有些担心。
然后,俞州就惨了。
因为乔楠特别狠地对他说,“夫君你这次要是不能高中,那在下次科举前,咱们都分房睡!”
俞州:……
俞州能怎么办?不想成亲后又变单身狗的俞州,只能收起散漫心思,拿出十二万分的努力加油。
让书院学子们看得啧啧称奇。
就连李承巍都忍不住好奇凑上去询问,“咦,俞兄你今日怎么还在课室?不去蹴鞠放松精神了?你不是说读书应该劳逸结合,那什么学习效率才更高吗?”
俞州是个喜欢咸鱼的性子,虽然平日读书也很努力,但到底还有点贪玩,没有尽过全力。
平日在书院除了晨起打拳外,傍晚还会招呼些同窗去蹴鞠,美其名曰劳逸结合锻炼身体,实际上就是想偷个懒玩耍而已。
让书院的夫子们和甄公,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想了很多办法激励俞州更努力点,但就是没用。
不曾想最近几天,俞州在读书上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让李承巍都实在忍不住好奇,怀疑俞州是生病,还是中邪了。
俞州闻言看了李承巍一眼,一边继续努力背经义,一边咬牙道,
“卿卿说了,这次恩科我要是考不中,他就要跟我分房睡,直到我高中为止,这可不行!”
李承巍:……
周围学子:……
俞兄果然还是那个俞兄,没生病也没中邪,是他们自作多情了。
而乔楠的威胁也非常有用,俞州本就是个天才,即便他不努力,学习速度也是普通人的数倍,一旦努力起来,进步肉眼可见。
看得书院的夫子们真是哭笑不得,暗暗后悔,他们早知道俞州是个怕媳妇的,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拿俞州的媳妇刺激他呢?真是失策,太失策了。
而经此一事,俞州儿女情长的形象,是彻底刻在大家脑中洗不干净了。
不少男子们对俞州这般表现,嘴上夸奖,心里却无不轻视,觉得俞州竟然被一个小哥儿拿捏成这样,真是太没用,太丢男子的脸了。
但听到传闻的姑娘哥儿们,心里可就羡慕死了,特别好奇乔楠的到底是怎么把夫君管成这样的,有大胆的,竟然还跑上门向乔楠请教御夫之道。
连钱保保等人都捂嘴跑过来打趣。
让乔楠忍不住脸红羞恼,暗忖夫君真是不知收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何等悍夫呢!
但看到俞州的学业,一天比一天更好,此次恩科定能高中红榜前排,他心中又很安慰。
谁让俞州什么软硬都不吃,就吃这一套呢,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不要脸这样干了。
乔楠也很是无奈。
就在这般热热闹闹的气氛中,时间转眼而过,很快就到了恩科开考时间。
苍山府虽然是个大府城,但乡试的考场却并不在这里,俞州等人要考乡试的话,还得去数百里远的荆州省城才行。
期间路程需要2-3天,再加上考试期间城中人多,去晚了不好寻找客栈和小宅租住,因此,大家需要提前启程上路。
考乡试时,学子之间也需要相互五人作保,俞州、贺元柏、岑明辉、闻俊良只有四人不够,还需要再找一位学子加入。
原本贺元柏几人是想找李承巍,但突然想到李承巍有腿疾,可以读书,却无法参加科考,而李承巍是皇子,本身也不会去参加考试。
因此,最后便由甄公做主,选了另一位甲课室中性格比较和气的学子一起作保,五人一起上路前往荆州省城。
出发前,乔楠给俞州准备了不少东西。
除了必要的衣物、文房四宝、急救药丸外,还给俞州准备了方便面和饭盒。
乔楠对俞州笑道,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们那边有种特别方便的速食,叫做方便面吗?说那面条只需要简单泡一泡就可以吃,方便又美味,最适合出门在外。”
“我想你考试时应当也可以吃这个,改善改善口味,免得整天饼子馒头,吃的腻味难受,便让厨子好生钻研了一番,没想到他们还真给做了出来。”
“我给你准备了不少,你考试时要是馒头饼子吃腻了,就找官差要点热水吃这个……”
俞州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他正愁古代考科举时条件差要受罪呢,结果他媳妇给他准备的真周全。
俞州欢喜的在乔楠脸上亲一口,特别高兴,“卿卿,此次乡试我一定给你考个头名解元回来,你等着我。”
“你别大意,能中榜就行,还有路上注意些,我听说每年乡试路上,都有不少考生碰到意外最后耽误了考试,你们可警惕些。”
乔楠不放心的叮嘱,再好的才华也挡不住意外这只拦路虎。
“夫郎放心,为夫晓得!”
俞州点头,又抱着乔楠在脸上亲了两口,这才依依不舍坐上马车前往荆州省参加考试。
乔楠看着远去的马车,摸摸脸上残留余温,心中很是不舍。
旁边钱保保等人也是依依不舍的望着城门口,这个时代没有手机电话,大家这一分开,起码得一个多月才能再见面,都是成婚不久的夫夫,自是都很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