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县主就更不用说了,身为废王之女,娘家无人帮衬,母亲也已早逝,孤女一个更加无力反抗。
乔楠一群人赶到时,看见院子里的场面脸色全都变了。
玉清县主堂堂县主之尊,竟然被人像个囚犯似的绑在木桩之上抽打,衣服破损全是血迹,人都已经抽得喊不出声音了。
动手抽鞭子的是个娇俏少女,对方还一边抽一边骂,
“你这个贱人,不过废王之女而已,我拿你一根钗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推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玉清我告诉你,别说你就是个空头县主,你就是郡主公主,嫁到我们陶家,也得乖乖讨好我!你竟敢对我无礼,看我不打死你……”
那娇俏少女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下手却歹毒之极。
陶夫人坐在旁边的躺椅,一副悠闲模样喝着茶,好似看的不是什么血腥打人场面,而是什么唱戏般。
陶四郎被小厮押在旁边反抗不得,只能悲愤地大喊,
“住手,你们住手!玉清是县主,你们怎敢对县主动用私行……娘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他双目猩红,眼泪落下,对这般处境绝望之极。
饶是乔楠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被眼前画面冲击到。
乔旭给他的消息之中,只说了陶四郎和玉清县主夫妻,是被陶夫人给欺负死的,但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欺负。
这陶家可真是,以为在家里,竟然就连点面子功夫都不做。
玉清县主再怎么小透明,身上也到底还有个县主封号,陶家如此分明就是不把皇族,不把文德帝放在眼中!
想到此。
乔楠直接上去,抢过娇俏少女手中的鞭子,反手就狠狠抽向了娇俏少女和陶夫人。
“啪!”
乔楠是用了力气的,娇俏少女和陶夫人身上瞬间就多了一道深深的鞭伤。
娇俏少女痛得大叫,“放肆!你这个贱奴是谁?竟然敢打我!”
“啪!”
乔楠闻言又是狠狠一鞭后,才冷冷道,
“御史府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虐打皇室县主,辱骂本王贱奴,原来这就是清正无双的御史府?”
“难怪遮遮掩掩不让本王进门,你们竟如此羞辱皇族,原来连我皇室的郡主公主嫁到你们家,都得乖乖讨好,好,你们陶家可真是好得很。”
“来人,将玉清县主和县夫带上,随本王进宫见父皇!”
说完。
乔楠不理听到他本王称呼,从而反应过来事情严重性的陶夫人母女,直接示意随行的侍卫丫鬟,将满身鲜血的玉清县主夫妻带走。
冬菱郡主等人也狠狠瞪了一眼陶夫人母女。
她们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陶家竟然说连她们这些郡主郡君嫁到陶家,都得小心讨好陶家的人。
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羞辱她们宗室贵女公子,实在可恶至极,她们定要随六皇弟一起,跟父皇好好告这陶家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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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楠带着玉清县主夫妻离开陶府的时候,并没有避讳。
所以很快,固伦亲王携众郡主县君上陶御史府,探望玉清县主,结果却撞上陶夫人母女鞭打皇室宗亲。
并且固伦亲王上前阻拦,陶小姐竟还辱骂亲王,大放厥词说哪怕是公主郡主,嫁到陶家都得伏低做小的事情,迅速传遍整个京城,以及官员耳中。
陶御史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杜阁老商量公事。
“什么?你说夫人小姐鞭打老四媳妇,被固伦亲王带着一众郡主县君给撞见了?”
听到府中下人慌忙跑来报的话,陶御史当场就眼冒金星,差点没晕过去。
很明显,能够问出这种话,对于继妻虐待儿子儿媳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陶御史可不是那些个庸碌男人,作为家里的男主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院有些什么大小事?
他不怎么喜欢陶四郎这个病恹恹的庶子,给对方娶玉清县主,也是打着夫妻俩一个庶子,一个孤女好拿捏,贪图县主的嫁妆和每年宗室俸禄罢了。
只要银子到手,玉清县主怎么被陶夫人欺负,他都无所谓,只要别给他闹到外面去就行,反正玉清县主是废王之女没靠山。
可是现在,现在……
六皇哥怎么就如此凑巧上门,撞上他妻女欺负玉清县主的画面了呢?
怕不就是故意的吧!
杜阁老也很快想通拍桌骂,“好个六皇哥,老夫就说他邀那些郡主县君宴会肯定有幺蛾子,原来如此,真是失策……”
可不就是失策么,他是让人盯着乔楠动作,但架不住乔楠直接亲身上阵搞事情,他的人就是想通知他阻拦,都来不及。
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陶御史脱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