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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荆诀找到罗玉时,他正低头坐在卧室内唯一的茶几边上,被分到跟他同一个房间的是罗海鸣的私人朋友,年纪约有五十岁,这个时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罗玉看见荆诀脸色也没有好转,他在荆诀的示意下走出房间,然后深吸一口气,主动说:“荆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绝对不是我。”

    荆诀没对罗玉这句话表示认同或质疑,他回手关上门,平静地问:“宴会开始前你去哪了?”

    “去换衣服。”罗玉说,“之前那件衬衫弄脏了。”

    他接下来的回答跟秦勉转达的一样:“后来吃了两片止痛药,那药吃了容易犯困,我本来就想眯一会儿,没想到睡到现在。”

    荆诀沉默了一瞬,问:“在哪睡的?”

    “衣帽间。”罗玉回答完,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看向荆诀,声音带着哽咽,“荆诀,能别把我当犯人审么,我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罗玉。”荆诀说,“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人,在找到那个人之前,山庄内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人。”

    罗玉脸色难看,问:“包括你?”

    荆诀说:“包括我。”

    罗玉看着荆诀,片刻后抽回目光,说:“荆诀,你要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来问我话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罗玉的一只手按上太阳穴,疲惫道:“我能自己待会儿吗?”

    “可以。”荆诀看着罗玉回了房间,又说,“罗玉……节哀。”

    罗玉被分到的卧室没有浴室,他所谓的“自己待一会儿”只是背对一位素不相识的五十岁男性在桌边坐下。

    罗玉一只手放在桌面,另一只手包着什么东西在衣兜里虚握成拳。他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听见荆诀离开的脚步声,才敢拿出兜里那板被他捏弯的止痛药。

    那是一板纵向呈3×6排列的处方药,罗玉手指捻过已经空了两行的药板,眉心狠狠锁在一起。

    罗玉没说谎,宴会开始前他确实因为头痛吃了两片止痛药,但他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特意嘱咐佣人去他外套兜里拿,因为罗玉体质特殊,只有这种药不会让他过敏。

    可现在,药板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12粒白色药片——

    就跟他带来时一样。

    第七章

    荆诀被分到的房间正是罗伊口中那个阁楼,阁楼平时被当作置物间使用,所以折叠床和被褥都是佣人临时准备的。

    荆诀不打算在房间过夜,他上楼只是为了拿秦勉提前放进去的充电器,结果推门时却感觉到一阵阻力,荆诀一看,发现是有人在门后抵了个行李箱。

    箱子是秦勉的,但放的人肯定不是他。荆诀侧身将行李箱移开,之后走进屋内,目光落在已经铺好被褥的一张折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