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呢!”
徐寡妇从鼻孔里嗤了声,一扭一扭地上楼了。
捣好药后,顾糖糖便去房间配药,一一添加药材。一个小时后,便形成了一坨黑青色的糊状物,气味比之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父和陆长川都回来了,还有陆二姐,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销魂的气味,不约而同捂住鼻子。
“谁家马桶没倒?”
陆二姐皱紧了眉,也太没公德心了,每天都要按时倒马桶的啊。
“别叫,是糖糖配的药,能长头发的。”
陆母出来了,全副武装,只露出了眼睛,那气味她实在受不了了。
“生发药?真的能长?”陆二姐小声问。
“糖糖配的肯定能,长虹你到时候也涂点儿。”
“行。”
陆二姐点头,她的头发本来就少,要是能多长些出来就好了。
吃过饭,顾糖糖拿出了那坨药,摆在桌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颜色,这形状,这气味,真的好像是便秘了三天拉出来的粑粑。
“糖糖,我提个小小的意见啊,你看这药能不能改良下,气味搞淡点儿?”陆父捂住鼻子,小声提意见。
陆母和陆二姐齐齐点头,虽然她们很想生发,可这玩意儿涂在头上,实在……有点难以忍受。
晚上会不会熏得睡不着?
“没法改进,药材比例不能错,添加了其他东西就没药效了,妈,二姐,你们谁先来?”顾糖糖戴好手套问。
“长虹你先!”“妈,你先!”
母女俩互相推让,都不想当第一个试药的人。
“妈你来,别怕,我这药闻着臭,涂起来很舒服的,七天后就能长出一头茂密的秀发哦!”
顾糖糖笑眯眯地诱惑,陆母眼睛越来越亮,仿佛已经拥有了一头秀发,她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坐了下来。
“来吧!”她豁出去了!
臭死也只有七天,臭七天能长出头发,值了!
顾糖糖将黑青色的药仔细涂在陆母头上,动作不太熟练,好几次都不小心抹到陆母额头和脸上,脖子上也有。
“冰凉冰凉的,又有点暖洋洋,蛮舒服的。”陆母说着感觉,一开始冰冰凉,后面越来越暖,她都想睡觉了。
“舒服吧?七天后你会更舒服,咱们弄堂谁都没妈你的头发多。”顾糖糖吹捧道。
陆母想像了下那个场景,心花怒放,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头上的臭味也感觉不到了。
涂好了药后,用布给包裹住,然后再给陆二姐上药,同样包得严严实实。
“晚上不要碰头,也不要取下来,这七天都别取。”顾糖糖叮嘱。
“我怎么上班?”
陆二姐想起个严重的问题,她还要上班呢,这么臭的脑袋去了食堂,不得被人轰出来?
“明天去请个假。”陆母说道。
陆二姐点头,只要能长出头发,扣七天工资也划算。
“爸,你要不要也涂点儿?”
还剩下一点药膏,顾糖糖不想浪费了。
陆父使劲摇头,还客客气气地说:“让你妈和二姐先试试,我暂时用不着。”
他头发虽然不多,可也没秃,没必要涂这臭烘烘的东西。
这味道他可忍不了。
“我去给隔壁的狗涂上。”
陆长川拿了药走了,隔壁有条癞皮狗,头顶秃了一块,正好涂上。
晚上,陆母被陆父赶去了和陆二姐睡,母女俩反正都臭烘烘的,谁也别嫌弃谁。
夜深人静,陆母睡着了,陆二姐毫无睡意,实在太臭了,她一闭上眼,嗅觉好像更灵敏了,根本睡不着。
而且陆母睡姿很不好,打呼噜还拳打脚踢的,陆二姐只能委屈地缩在床角,陆母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
唉!
陆二姐幽幽地叹了口气,很同情她爹,这些年肯定没少挨她妈揍。
夜越来越深了,陆二姐眼皮撑不住了,眼看要睡着,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敲门声不大,很浅,要不是她刚入睡,可能就听不到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