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电话刚响,就被接通了。
“小晚?”
男人温和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还真敢接电话?
傅霆琛薄唇勾起抹晦涩莫深的弧度,原本就幽深无比的眸子,此时早已彻底沉了下去。
冰冷的视线,让面前的空气都几乎凝固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着指间的墨玉戒指,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好意思学长,这么晚打扰你了,”
时晚开口。
“我想麻烦你帮个忙。”
她的语气焦急,却也并不难听出其中的疏远。
“小晚,”
在时晚看不到的地方,霍景浔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他顿了顿。
“什么事,说吧。”
我,们,之,间?
傅霆琛眉梢微抬,俊美的脸上面如表情,眼神却阴冷的厉害。
时晚却没有注意霍景浔亲昵的语气,应该说是没有心思注意。
“我想要这两天安安病房周围的监控,还有照顾安安的那名护工的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
霍景浔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几分担忧。
“不过,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他把玩着手边的钢笔,神色莫测。
“抱歉,”
时晚抿了抿唇,并没有选择实话实说。
“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有提到过。”
这件事除了眼下的几人外,她谁都不信。
包括霍景浔。
霍景浔把玩钢笔的手微顿,瞬间又恢复如初。
不信自己?
他低着头,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
“霍学长?”
“方便,”
霍景浔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口。
“只要是你开口,都方便。”
不紧不慢的声音低淳温和,却又似乎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稍后给你。”
时晚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够明确了。
就在这时,傅霆琛已经把电话接了过去。
“麻烦霍先生了。”
时晚对霍景浔关切特殊的语气十分不适,见状索性不管,朝后面温热的胸膛靠过去。
电话那头,霍景浔嘴角的弧度迅速的凝固起来。
片刻后,才微微松懈。
“不麻烦,能帮到小晚就好。”
“我妻子早就说过,霍先生是个难得的好人,”
傅霆琛勾唇,墨眸中满是高深莫测。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