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时眼瞳炽亮,仅仅倒映着他一人,就好像眼中心中只装得下他。
当林清词想结束时,后颈被他揽住。
两人主次关系颠倒,林清词一点点滑坐,半跪在他腰间,等薄清霆停下来时,她眼中泛起薄雾,水色氤氲,仰头看着他,天然带着一点懵懂的讨好意味。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安抚被气哭的薄清霆。此刻有些疑惑,他现在还生气吗?
薄清霆见不得她这种眼神,会想把她欺负得哭出来,又不想看见她的眼泪。
“我要去洗澡了。”林清词避开他的注视,看着薄清霆的锁骨,右边锁骨窝有一颗小小的痣,颜色不深,更加惑人。
“我抱你去。”薄清霆将她抱起来,走向浴室。
“要不要我帮你?”他问。
“不用了不用了……”林清词连忙拒绝。
如果交换身体,她在薄清霆身体里,独自去洗澡倒没什么。两个人都在浴室,一个人帮另一个,只要想想她就觉得窒息。
“我可以闭上眼睛。”薄清霆并不放心把她独自留在浴室,即使地板做过防滑处理。
“那也不行。我会很小心的!真的!”林清词严辞拒绝,总算打消了薄清霆进去的想法。
今天晚上谁也没提工作的事,懒洋洋躺在床上,由薄清霆给林清词讲童话故事。
哄她睡觉,也是给崽崽的胎教。
林清词听得很认真,总是忍不住去看薄清霆的眉目,房间里只留了一盏睡灯,光影使他眉目更加深刻,鼻梁高挺,唇色浅薄。
今天薄清霆穿着黑色丝制睡袍,只要将他腰间的系带一解,睡袍就会滑下来,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腹肌、人鱼线。
“从前,森林里有两只兔子,一只小白兔,一只小灰兔……”
冷淡的声线温和下来,仍有一种高贵的质感,用来阐述专业术语、国际经济形势的嗓音,此刻在念人类幼崽喜欢的那一类童话故事。
每个字都落在林清词心里,泛起涟漪。以前从来没人给她念过童话故事,薄清霆是第一个。
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书页上,读完一页,徐徐翻动。林清词一直看着他的手,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薄清霆捏住她的脸颊,问:“在想什么?”
“你的手很好看。”林清词以前不是手控,现在是了。
“想看多久都可以。”薄清霆揉揉刚捏过的地方,又轻轻戳了一下。
林清词把被子扯上一点点,试图挡住他的攻击。
“今晚早点睡。”薄清霆不再伸手,算放她一马。
林清词以前一直背对着薄清霆睡,今天没有转身,小心翼翼凑近,小声问:“你现在还生气吗?”
“有一点。”薄清霆想,现在怒气值大概还有20?也许更低也不一定。
“不生气了好不好?”林清词抱住他的胳膊,然后握住他的手指,从掌心摸到指腹,手感很好,像在摸一块温凉的玉。
“晚安吻。”薄清霆想,今天不生气也可以。
林清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又轻又快。
要不是薄清霆高度集中注意力,可能会忽略那柔软的轻掠。
“到我了。”薄清霆也回亲一下,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侧身看她。
“我有话要和你说。”林清词示意他躺正一点,把耳朵露出来。
“嗯。”薄清霆调整姿势,这次是真的有话,还是想再亲一下?
林清词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超喜欢你的。”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薄清霆蹙眉。
“我喜欢你。”林清词复述一遍,声音稍大一点。
“我什么?”薄清霆仍然疑惑。
“你是猪。”林清词觉得他一定听清楚了,就是故意想让她多说几遍!
“原来你想对我说这个?”薄清霆反问。
“你真没听见吗?”林清词狐疑道。
“没有。”薄清霆语气再正常不过,还有些控诉意味:“你特意凑过来就是想告诉我,我是猪?”
“不是。”林清词有点心力交瘁。
“那你再说一遍,这次好好说。”薄清霆就像一个纵容孩子犯错,又及时给予机会纠正的家长。
林清词仍然怀疑他是故意的,现在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全然信任薄清霆了。
在凑近薄清霆的时候,咬住他的耳垂,故意用虎牙尖尖磨了一下,然后再缩回被窝里,拿被子盖住脑袋,迅速卷成一团。
薄清霆确实听见了,第一遍就听清了,但想听她多说几次。
然后被她咬了一口……如果不算齿尖的磨弄,刚开始下口的时候,像小奶狗试探性的舔舐。
足以令他心神摇曳,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