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寡妇和她的娇软书生 第6节(2 / 2)

    盛淮茹哭的更大声了,边哭边说:“可是咱们女人,没了丈夫还有什么依靠呢?我和儿子孤儿寡母的可咋活呢?”

    “啊……要是愁这个的话,那好办,正好我家如烟的饭馆缺人手,工钱不多,也能养活自己。”盛良妍以为抓住了症结。

    可是盛淮茹还是大哭:“我笨手笨脚的哪会做这些活吗?大姐,你怎么就是不懂我的意思?我得有男人啊,得有人养我。”?

    盛良妍先是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她说得也对,在这样的封建社会下,女人很难靠自己做到独立,于是她点点头,说:“我支持你。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选择。”

    说到这,盛淮茹竟然停止哭泣,然后一把抓住了盛良妍的手,说:“大姐,你真的愿意支持我?”

    盛良妍点了点头,又说了一遍:“对。”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要抓我浸猪笼。我就……我就跑了……可是老李留给我的房子和钱还在老家,我得回去啊……”盛淮茹轻声说,脸上都是恐惧。

    浸猪笼?寡妇再嫁要浸猪笼?盛良妍瞬间觉得脊背发凉,只怪自己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不知道此时的社会背景,竟然禁锢思想到这种地步。?

    盛良妍得先溜了,再说下去只怕露馅,她说:“淮茹啊,我还有事,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别的事咱们再想办法,等我中午忙完了就回来,咱们再细说。”

    盛淮茹点了点头。

    盛良妍又叫来小风,小风爱说话,陪着盛淮茹解解闷也好。

    然后她又急忙去了饭馆,她到时,如烟已经学着她的样子把土豆都切洗好了,看见盛良妍连忙说道:“娘,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盛良妍边扎围裙边说:“娘能不来吗?你早上走的早,不知道你姨母来了,我是陪她说了会话耽搁了。”

    “姨母?他和咱们家许久没有联系,怎么突然来了呢?”如烟问道。?

    “说是想再嫁吧。”盛良妍随口一说。

    “什么?姨母是疯了吗?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如烟停下来手里的活,不可思议的说。

    “你姨母还那样年轻,再嫁这么不能理解吗?”

    如烟没说话,她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盛良妍也没再说,她一边默默地准备土豆,一边在想办法。

    不过现在想来,可能只有先让淮茹住上一阵,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了。

    这天上午的薯条卖的也很好,盛良妍还教会了如烟做法,不过没等盛良妍落个清闲的时候,老三媳妇王氏竟然跑到了饭馆来找她。

    王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磕磕巴巴地说:“娘……娘……不好了,姨母被来人抓……抓走了。”

    “抓走了?”盛良妍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连忙解了围裙就跟着王氏往家走。

    可等到盛良妍回到程家院子,院里早就安静下来了。盛良妍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大声训斥老大:“你不是平时最勇猛了吗?你二弟不方便,老三还小,你干什么了?”

    老大竟然低下头,小声辩解道:“他们人多,我也打不过啊,再说……再说他们说姨母……不检点……”

    “你这混账东西!”盛良妍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她也没什么资格说人家,如果她早想办法解决,这事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盛良妍转身就走了,不行,她得去盛淮茹家里,她不能任由盛淮茹被他们处置。

    可她没有马,更没有车。她要是徒步走到四十里之外的村子的话,恐怕什么都晚了。

    她打算走到驿站雇一辆马车,可是她没等走到地方,身后就有马车呼啸而过,然后?停在了她面前。盛良妍定睛一看,原来是陈嗣安。

    “陈先生?”她问。

    “快上车吧,我陪你去。”陈嗣安说。

    盛良妍很惊讶,他竟然愿意陪她去?大家不是都对这件事颇有微词吗?

    “谢谢陈先生,多亏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快借到马车?”像陈嗣安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穷书生,竟然知道去哪借马车?

    陈嗣安淡淡地说:“刚好有相熟的人罢了,能帮到盛阿姐就好。”

    ……

    四十里路,就是坐马车也要一段时间,可是盛良妍只是和陈嗣安寒暄了几句就没再说话了,一是她一颗心悬着,生怕盛淮茹出事。另一个……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份,也不该有陈嗣安这个朋友。

    但再长的路,也终究是要走完的。等他们到盛淮茹嫁过去的故时村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夕阳从天空的缝隙扯走最后的余晖,阴冷的夜色一寸一寸的沉下来。

    村里只有偶尔经过的樵夫。

    盛良妍连忙拦住一个问道:“请问,你认识盛淮茹吗?”

    樵夫听到这个名字,只轻轻瞥了一眼,随手指了指身后,就挑着肩上的柴离开了。

    盛良妍顺着樵夫指的方向看去,那里闪着粼粼的光,竟然是一条河!

    她的心几乎沉到了极点,匆忙跑了过去。

    可是除了岸边的一只鞋,她什么都没找到。盛良妍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她算不上悲痛,因为就算是原身和这个妹妹也不太熟。

    可她的心却说不上的悲伤。

    这是怎样的社会,将荼毒他人的观念奉为信条,甚至连被禁锢者也不自知,甘愿被困在这牢笼之中?

    “我……”是陈嗣安。

    盛良妍望着这条无波无澜的小河出神,听了陈嗣安的话才回过神来。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