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汤海秋推了推眼镜，抬起头。

    这一看，他猛地起身：“小桑？！你出山了？”

    “离婚了，也闲了，刚好有人找我，我就出来转转。”桑砚清在他对面坐下，笑着点头，“我运气可真好，签了一个未来的国际巨星。”

    “小姑娘的演技的确很恐怖。”汤海秋深以为然，“有你帮她张罗，国际巨星倒也不在话下。”

    “她有野心，也有实力。”桑砚清颔首，忽然又笑了声，摇摇头，“不过这野心，可真是够大的，何止国际巨星啊。”

    在云澜拿下格莱恩终身成就奖息影后，业界内就有专业人士这么说过：“很遗憾在未来十年乃至五十年内，我们都不可能拥有云小姐这样的天赋型演员了，她是一个里程碑，值得载入影视界史册。”

    所以即便是桑砚清，也没有那个野心说要培养出第二个云澜。

    可司扶倾说她要超越。

    桑砚清脑海中忽然回响起她中午和司扶倾的对话。

    女孩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她说的轻描淡写，语气却是明确的，那是一个笃定的眼神。

    桑砚清忽然就有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或许，真的可以呢？

    桑砚清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整个人都仿佛被放在火上烧，心脏过电一般：“真的是太疯狂了……”

    汤海秋看着她：“……你这休息六年，难道是得了羊癫疯？”

    “要是真能成，别说得羊癫疯，变成疯癫羊也行。”桑砚清勉强镇定下来，“我给倾倾成立个人工作室，不会有公司抽成，她对片酬没有要求。”

    “对片酬没有要求？”汤海秋一愣，“她挺穷的吧？”

    他还打算给司扶倾提高片酬。

    “有人不穷。”桑砚清也没细说，“汤导，来，我们先签合同，然后我还要去给她找代言呢。”

    汤海秋叹气。

    女人工作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

    桑砚清和汤海秋签完合同后，回到了节目组的拍摄地，和司扶倾商量代言的事情。

    “你身上现在有两个代言，一个rm，一个西江月。”桑砚清开门见山，“rm是美妆，西江月是成衣，我准备给你找个腕表或者箱包的，你有喜欢的品牌吗？”

    “是这样的，桑姐。”司扶倾说，“我觉得我这两块块不需要了，因为我拿的其实是rm全球全线代言人。”

    “等等，你说……”桑砚清猛地拔高了声调，“全球全线？！”

    rm的全球全线，那可是格莱恩影帝影后都会去争的大饼！

    “因为成衣和箱包那边的新品还没出来，我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也不稳。”司扶倾嗯了声，“就让他们先押后宣传。”

    “你做得很对，全放出来会得不偿失。”桑砚清缓缓吐气，“你先让莪冷静一下。”

    rm全球全线！

    不行，她呼吸不过来了。

    “然后西江月其实是澜旗下的公司。”司扶倾补了一句，“只不过还在起步阶段，没有对外宣布。”

    桑砚清：“……”

    几秒后，她终于能说话了：“……你还是人吗？”

    国际两大品牌，一个rm，一个澜。

    结果这两家品牌的代言，司扶倾身上全都有。

    “那一落春你有没有兴趣？”桑砚清开始看其他品牌，“老国货品牌，信用可以，不是那个黛菲能比的。”

    “有。”司扶倾颔首，“能拿到？”

    “能。”桑砚清说，“一落春很好拿，你完全不用担心，对我来说没什么挑战性，我想重点帮你拿到云上的大夏区代言人。”

    听到这句话，司扶倾的神情微顿。

    “你怎么这个表情？”桑砚清盯着她，深吸一口气，“倾倾啊，你不要告诉我，云上的代言你也有。”

    司扶倾啊了声，懒洋洋：“这个没有。”

    她就是认识云上的创始人而已。

    师门里，和她一起玩机械电子的只有四师兄。

    师门让他们出去历练，二师兄建立t18，四师兄创建了云上。

    然后她又被诓去打工了。

    四年前云上的第7代手机，芯片还是她设计的。

    桑砚清松了口气：“那行，我就去给你争取这个了。”

    司扶倾给她鼓劲儿：“桑姐，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