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城离盛京不近也不远,一日路程,正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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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
温叶睡了个午觉,将睡醒,桃枝就来报:“夫人,奴婢刚刚发现好像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西院院门外。”
结果等她过去查看时,却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哦?”温叶微微伸了个懒腰,她没打算现在就起身,准备先在床上做一套简单的现代瑜伽。
桃枝见自家夫人又开始做那些古古怪怪的动作,没打算让她伺候穿衣,便一直候在边上。
还道:“需不需要奴婢喊几个人守着,万一是什么贼人跑咱们西院来,那就不好了。”
温叶睨了她一眼,“国公府是什么地方,什么贼人敢往这跑,忘了郎君是做什么的了?”
桃枝挠挠头,问:“那怎么办,我确实看到有个鬼祟的人影。”
温叶开完肩,道:“那就喊几个人守着,看看是谁。”
得了准允,桃枝摩拳擦掌道:“奴婢这就去。”
桃枝没让温叶久等,没出一刻钟,温叶就听见桃枝一声惊呼:“小世子?!”
然后就是云枝进来禀报:“夫人,东院的小世子来了。”
温叶结束最后一个动作后,问道:“他来干什么?”
云枝摇头:“小世子不说,只说要见您。”
温叶下了床榻,道:“人呢?”
云枝回:“桃枝已经请进屋了。”
“外面那样寒冷,也不好让小世子在院子里候着。”
温叶转身进侧室穿衣,须臾后,云枝推开内室的门,温叶走出去。
徐景容听到身后的脚步上,从椅子上下来,等温叶落座后,朝她规规矩矩行了晚辈礼。
低眉顺眼道:“景容见过二婶婶。”
温叶顿住,几日不见,被夺舍了?
“坐吧。”温叶开口,“来西院,有事?”
徐景容抬起头,神情还有些别扭,道:“侄子是来和二婶婶道歉的。”
温叶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佯装什么都不知晓道:“是吗?你说说,要向我道什么歉?”
徐景容:“之前我误会了二婶婶,以为您会对宣弟不好,在母亲面前冲撞了二婶婶几句。”
温叶接过桃枝递过来的茶水,低头抿了一口,抬眸看向他道:“哦?都是哪些话?说说看?”
徐景容瞪大眼,似没预料到温叶会不按常理出牌。
他垂下头:“不是什么好话,二婶婶还是别听了吧。”
温叶淡然道:“没事,你说,我不生气。”
徐景容下意识抬头:“真的?”
温叶瞥了他一眼,没错过他方才下意识捂屁股的动作,在他灼灼期待的目光下,点了头。
得到保证,徐景容这才愿意开口。
他倒不是怕温叶生气,只是他的屁股已经连续遭过两回难了,再来一回,非得烂了不可。
徐景容小声道:“我说、说二婶婶是恶毒后娘。”
一旁的云枝和桃枝听了,皆是一脸怒意,小世子怎能这样胡乱编排她们夫人!
倒是温叶这个当事人,反应淡淡,“还有呢?”
徐景容摇头:“没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是外祖家的三堂姨对他二叔图谋不轨,他是掉进三堂姨的套里去了,母亲说二婶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作为一家人不应该从外人的嘴里听说,要学会自己去看。
而三堂姨就是那个外人。
只听外人一面之言便下了定断,是为不够信任家人,他是国公府的世子,最不该如此。
两顿家法,几日禁足,以及青雪姑姑带回来的证词,徐景容已经彻底悔悟了。
温叶见他的确认错诚恳,便道:“二婶婶原谅你了。”
徐景容一听,心瞬间落到实处,语气也渐轻松起来:“谢谢二婶婶。”
不过下一刻,他脸色再次垮了下去。
温叶见了,问道:“还有事?”
徐景容摇头又点头:“母亲说明年开春就送我去书院,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温叶挑眉道:“你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