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果然是女孩子的东西,周郁礼想。

    就在发呆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手臂被一阵绵软的触感握住了,“你要不要也走走呀。”

    四目相对,小姑娘询问似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她似乎又忘了不要靠他太近这一说法。

    “我扶着你……”

    “不用了”周郁礼不留痕迹的挣开了小姑娘的手,“我去喝点水”,说完便转身走了。

    好一会儿阿棉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做了什么,她脸微微泛红。

    而不远处的周郁礼举着矿泉水瓶喝了好几口,似乎试图用这种方式压倒脑海里某些不可说的想法。

    …………

    此事告一段落后,紧张的期末考试便如约而至。

    寝室里的日常是这样的:

    “阿棉,现在汉语能不能给我看一下重点?”

    “呜呜呜,我的中国近代文学史也要,老师讲重点的时候我连音都没录,拜托你了上小棉。”

    “好的,你们来拿吧。”小姑娘总是这样客客气气的,也不觉得把自己辛苦做出来的笔记借给别人有什么不对。

    所以说,学霸这种东西,只有在期末的时候才最受欢迎。

    “还是小棉好,我上次在教室的时候看见有人问蒋小翠借笔记,她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哟……就是不想借嘛,还和人说什么自力更生。”

    “她那种人谁不知道呀,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个爽朗的性子呢,其实斤斤计较的。”

    舍友们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阿棉弯着唇一笑,继续写自己的笔记去了。

    两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两周阿棉和周郁礼的也没有一起出来跑步了。

    这倒是商量好的。

    自从那次体育课之后,阿棉每次见到周郁礼,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

    这天阿棉还在寝室看书呢,忽然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个意想不到的人――肖悸。

    “喂,肖悸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呀?”久违的软绵嗓嗓音传入耳朵,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嗯哼,上一次说教你京剧那事儿呢?怎么想的?”

    “嗯……这个等过年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忙着复习……”她声音里带着点敷衍的味道。

    肖悸哼笑一声:“行吧,看你”,说完也没等温小棉回答,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考试进行的很顺利,因为一直都有复习的缘故,考试题目也不是太难,基本上都是一些很细但是很基础的问题,考完最后一科,阿棉宿舍便开始收拾起行李。

    “我走了啊,我姐姐在外面接我呢。”

    “行,在家好好玩哦,可别再只顾着学习了,书呆子”

    “知道啦知道啦。”阿棉乖巧地应着。

    考试完后没过几天大学城便萧条了,学生们回家的回家,兼职的兼职。

    京都这个外地人聚集的地也是这样,好像一下被搬空了似的。

    街上越来越空,不过青山小区却是俨然相反的景象。

    这里左邻右舍本来就熟,现在年关将至,什么在外任职的呀,当兵的呀,或者是开公司的,老的小的通通都回来了,道路行车都拥挤了很多。

    偶尔往窗外一望,阿棉都能看到路上小孩子在路上笑笑闹闹地跑着。

    在她回来的第五天,西北风一刮,夜里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场雪。

    小姑娘第二天早上醒来往外一看,当即就兴奋了。

    温爸爸也放假了,正坐在楼下沙发上看报纸,忽然见自家小姑娘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从楼上蹦蹦跳跳下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还带了防水的手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这么大雪出去可别冻着了”,他温声提醒。

    温妈妈听到动静,也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的呀,你身子弱不能出去。”

    阿棉却耐不住,“我想玩嘛,我去找春意姐姐和我一起。”于是没等他们回话,穿着雪地靴一溜就出了门,温爸爸和温妈妈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家子都被这样温馨的气氛包围着。

    春意正在睡懒觉,阿棉双手做喇叭状哼哧哼哧地在她楼下喊,“春意姐,春意姐,起来啦。”但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大概也是睡的死了。

    阿棉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敲门的时候,突然门自己从里面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面色温和的年轻男人,“进屋吧,春意还在睡觉,你上去找她就好。”

    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梳在脑后,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阿棉隐隐他的相貌觉得有些熟悉,最后不确定的喊了声:“东景哥哥?”

    他微笑着道:“难得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小姑娘捣蒜似的点头。

    进了门,换了双拖鞋,她便又哒哒哒的上了楼。林东景站在楼下看着小姑娘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