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第68节(1 / 2)

青木大师面色一凝,也念了几段超度的经,青木大师功力不是阮意能比的,有几个快要被超度的阴魂忽然暴起。

    像是引发了一场海啸,所有阴魂躁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青木大师停下念经的动作,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

    “执念太深,让它们消除执念不就行了?”谢钦辞望着封住恶鬼的地方,若有所思。

    “怕是不容易,这些阴魂来历不明,若要完成它们的执念,得一个个去查明身份,不是一时半刻能做成的。”青木大师一脸为难。

    “谁说要查这些了?”谢钦辞诧异。

    “不查这些怎么消除执念?”青木大师困惑。

    “不一定能行,不过试试也不亏。”谢钦辞将恶鬼拎了过来,往阴魂中一甩。

    他的动作太快,青木大师完全来不及反应,恶鬼已经被扔到了阴魂中间。

    他正要说什么,就见阴魂朝恶鬼扑去,撕咬抓挠、拳打脚踢,阴魂中,不断传来恶鬼的惨叫声。

    同时,那些庞大的执念一点点消失。

    “快念。”谢钦辞戳了下阮意。

    阮意麻木张嘴。

    这一回,始终不肯离开的阴魂满足闭上眼,消散在半空中。

    所有人:???

    草,原来执念还能这么消吗?

    第35章

    在阮意念经超度的背景音中,许媛媛讲述了自己与残魂的纠葛。

    “我印象里第一次见它,是在六岁那年。”

    六岁那年,许媛媛家中发生巨变,父母因感情破裂离婚,许媛媛被丢给乡下的爷爷奶奶带。

    乡下没什么好玩的,小朋友也不多,爷爷奶奶要忙农活,小媛媛每天都很孤独,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起奇怪的姐姐。

    穿着打扮和小媛媛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举止带着说不清的古韵,大半时间都在黄昏后出现。

    “它会给我讲故事,会陪我玩游戏,会给我的玩偶缝衣服,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然而好景不长,到底人鬼殊途,一个多星期后,小媛媛病了,半夜发高烧,吓得爷爷奶奶连夜将她送到医院,可惜没什么用,后来乡里一个神婆见了,说她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烧的浑浑噩噩,不知道那几天具体发生了什么,等我病好,再也没见过它。”

    到了开学年纪,小媛媛回城里读书,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傍晚,她到了与残魂约定的地方,没等到残魂,留下一束小小野花以作告别。

    “我被判给父亲,但是我爸很快再婚了,他们有了新孩子,我在这个家完全是多余的,学校同学说我是没妈的孩子,也不喜欢我,联合起来欺负我,他们将我骗到空置的资料室里,锁上门,我怎么喊都没人给我开门。”

    夜晚降临,不到十岁的小媛媛蜷缩在资料室里,又冷又怕,资料室的灯是坏的,微弱月光透过狭小窗口照进来,带来唯一光源。

    小媛媛哭哑了嗓子,最绝望之际,残魂再次出现了。

    “它的身形是透明的,比起初见时不像人多了,它虚虚环着我,阴冷气息包裹下,我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

    直到现在,许媛媛仍无法说清,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原来你们那么小就认识了。”蓝雪双手托腮,感叹。

    “你害怕过吗?”换成她,恐怕是无法做到不怕的。

    “害怕吗?”许媛媛摇摇头,“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随便一个同学,都比它可怕。”

    “它教会了我反击,我们第一次反击成功那天,我躺在草地上,笑得很开心,好像多年郁气都这么发泄出去了。”

    “这些事过去之后我才发现,我视为洪水猛兽的同学也只是普通人,他们也会恐惧,没什么好怕的。”

    “我拼命学习,考上好高中,换了新的学习环境,我身边开始有朋友了,它傻乎乎的,一直以为我没发现它的不对,可这世上有谁多年如一日容貌不变?”

    许媛媛笑了笑,曾经的苦难教会了她成长,因为残魂的陪伴,她没在泥潭里深陷,而是从污泥中,开出最美的花。

    长成了自己期待的样子。

    “你对这些古代饰品感兴趣是因为它吗?”殷玉成问。

    “是,我从见它起到现在,它一直没变过造型,我就想,我能不能亲手给它打一副头面,送给它。”

    说到这里,许媛媛语气低落下来,“可是,等我打造好头饰的那一天,它来找我告别了,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它。”

    许媛媛从前不知道原因,如今知道了,心中只剩苦涩。

    “我倒宁愿它是去投胎了。”

    残魂飘在一边,想靠近又不敢,只是遥遥望着许媛媛,眼中是众人看不懂的情绪。

    “那它呢,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护着你长大吗?”蓝雪问。

    “我不知道,我问过它,它只说,‘小姐就是小姐啊,我说好了要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我以前还担心它会不会找错了人。”他们之间也不是一直和睦的,有过争吵,有过赌气,但所有争吵赌气之后,感情都会更深一步。

    “我一直觉得它傻,如果我真是它小姐,我都投胎转世了,为什么它还苦守在人间,怀着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的过往,值得吗?”许媛媛声音微哽。

    “它觉得值就值,”谢钦辞坐到沙发上,“至少这次,如果没有它,你连魂魄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