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疯又甜 第95节(1 / 2)

许文躬下腰身,诚恳道:“柳小姐,请你不要怪罪我父亲,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改。”

    “知错能改就好。”柳云溪温声应答,抬手将人扶起。

    她走到主位上坐下,恭请二人,“二位请坐。”

    丫鬟走上厅来倒茶,三人喝了些温热的茶水,情绪都和缓下来。

    许老板端着茶盏左右看看,好奇问:“怎么不见你家夫君啊,我儿口出狂言,也该向张公子当面道个歉才对。”

    柳云溪如实道:“今天家里出了点事,他和我哥哥出门去了,一时半会儿只怕回不来呢。”

    听罢,许老板默默点头,眼中似乎仍有忧虑。

    “只要许公子真心悔过,见不见倒是不打紧。”柳云溪宽慰他,说着转移话题问,“许叔叔,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知道庙会上那事儿的?”

    时间都过去一个月了,风言风语也都散干净了,本不该再起什么风波。

    许老板亲自带着儿子上门来道歉,这是她没能想到的。

    该不会是沈玉衡暗地里使了什么手段吧?

    她并不反对沈玉衡有自己的主意,可这些大事小事做了便会有人知晓,若以势压人,恐怕此事会成为旁人手中的把柄,于日后之事毫无益处。

    “这不是年末吗,铺子里去钱庄去结了一整年的借款,被钱庄的掌柜点拨了一两句,才知道有这么件事。”许老板说。

    听话中意,好像没有给人造成损失。

    柳云溪还不放心,又小心询问:“没给您造成什么麻烦吧?”

    “无有无有。”许老板连连摆手,又庆幸道,“还好是钱庄老板向我透露了几句,不然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若两家因此起了嫌隙,那才真是惹大麻烦了。”

    昨天刚得知此事的原委,也顾不上今天是除夕,就赶忙带着人和礼来道歉了。

    还好来的早,再晚些就真要出事了。

    许老板探身向外头看,吩咐道:“拿上来。”

    话音落罢,院子里候着的许家家仆便跑去门外,抬了大大小小几个箱子进来,摆到前厅上。

    “这是……”柳云溪不解。

    许老板站起身来,打开了几个箱子,随意道:“两家来往许久,我也没正经上门送过礼,这点子东西不成敬意,还请收下吧。”

    柳云溪也起身去看了两眼,大箱子里装着的是半人高的玉雕,小盒子里也多是些精致的玉饰首饰,绝不是市面上能随意买到的,都是值得收藏的精品。

    “这礼太重了。”她面露难色,“心意我领了,礼物还是带回去吧。”

    “都说赔礼道歉,你若是不愿意收下,我这心里也不安宁啊。”许老板连连道,“玉石本不值多少钱,得要喜欢欣赏它们的人来用,才算真的有价值。再说这些东西怕磕碰,万分小心的抬过来已是很费劲,再要我喊人抬回去,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看许老板坚决的态度,又想着毕竟是他家儿子有错在先,自己只嘴上说原谅,他们估计是不放心的。

    “那好吧。”她不再多推辞,收下礼物。

    等以后许家有大小事,自己再多还些礼回去就是了。

    见柳云溪把礼收下,许老板才算是真的踏实了,微笑着说:“今日是除夕,本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既然张公子不在,那我们也不多打扰,就先告辞了。”

    “我送送您。”

    送走许家父子,她叫秀心去把厅上的礼物都登记在册,暂时用不着的便放去仓库里存着。

    家仆进厅上去抬东西,她便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屋顶的雪水沿着瓦片流下来。

    沉积在瓦片上的灰尘经过雪水的冲洗变得新亮,屋檐外是广阔湛蓝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悠远而宁静。

    不知不觉,从屋檐下走出来,踱步到了前院里。

    天冷了,再不见远方有飞鸟路过,只有照在身上的阳光依然灿烂,虽失了盛夏的温度,可看在眼中,依旧令人心情舒畅。

    女子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神情都放松下来。

    少年从外头回来,入府便看到这一幕,女子仰头望天,一身碧色衣裙配白底绣黄蕊心褂子,外搭一身青色厚衣,仿佛从雪地里长出的雪莲,在阳光中照的连发丝都是银色,清新动人。

    好美,好像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阳光中,随风而去了。

    他心脏猛得撞了两下,快步走到她身边,抓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娘子!”

    柳云溪回过神来,侧过身来看到身边的少年,微笑着问:“那边的事情可处理好了?”

    冬日的寒气中,少女白皙的肌肤更显清透,脸颊鼻尖隐隐透出些温热的红,原本温婉的面庞,也在日复一日的恩爱滋润中添了些别致的韵味。

    再寡淡的荷花,也在蜜水滋润中沾染了世俗的欲色。

    少年看愣了神,指尖沿着手掌滑向手腕,抓了她的手在手心里抚弄揉搓。

    “嗯,本也没什么事,已经安排了下葬,剩下的事有哥哥在那里看着,我便回来陪你了。”

    说话间,忙碌的家仆丫鬟陆续搬着东西从厅上出来,往里院去。

    沈玉衡看到了,好奇问:“这么多礼物是哪儿来的?”

    “还不是要问问你。”柳云溪用另一只手给他拨了拨衣领,小声说,“是不是因为先前庙会上那事,你让钱庄给许家施压了?”

    盯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看他眼神纯粹的像个单纯的孩子,视线却在她的注视下有一瞬的躲避。

    他忍下想要邀功的欢心,故作懵懂地说:“有吗?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