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始留意她的行踪,跟踪了几天后我掌握了她的出行规律,偶然一次我知道了她家的备用钥匙藏在门口的地毯下。那天是她宅家的一天,恰好她的姐姐加班不会回来,我苦苦挣扎,在喝了一整瓶高度洋酒的情况下,找出她家的备用钥匙潜入了她的家里。”
“当时她在卧室睡觉,床头还放着一瓶安/眠药。我知道她的精神状态并不好,经常性失眠每晚睡前一定要吃上一片药。知道她睡熟了我更加安心,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地就爬上了她的床……半夜我逐渐清醒,我很害怕她会报警,就连夜逃回了家里。从那天开始,我害怕在小区里碰到她便对她处处躲避,没几天,我在自家阳台上抽烟,听到楼下她们两姐妹站在阳台上说话,我听到容娇娇说她的月事迟迟不来,当时我吓坏了,因为那晚醉酒我没有做任何措施。我担心她怀孕,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跟画廊那边请了长假,我准备了很多食物藏在家里,想着先避一避。”
“可谁知她竟真的怀孕了,而且还报了警……透过窗户缝隙看到楼下停的警车后,我既害怕又折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才选择继续藏在家里……”
历思凯的表情凝重,认真听完了他的供述。
“那天具体的时间还记得吗?”历思凯问。
任净泽摇了头回:“应该是零点左右,抱歉,当时喝了太多酒已经晕晕乎乎记不清了。”
历思凯陷入了沉思,怎么说呢,任净泽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态度也良好。可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质和说话有寸恭敬,真的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想来他在画廊里工作,雅俗共赏,还是别有一番做派。
但事实已定,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触犯法律已是违背道德,面对容娇娇他的思想出现了问题,哪怕是因为喝了酒才做错了事,他依然要接受法的仲裁。
历思凯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任净泽摇了头。
“那好”,历思凯示意小汪:“和他做好身份信息确认,再请容娇娇亲自来一趟局里吧。”
“明白了老大”。
历思凯“嗯”了声,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回到办公室,历思凯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了几口便没了兴致,索性掐灭了烟蒂,他看起来很累,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墙上的钟表滴答作响,声声节奏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至此,容娇娇一案成功告破,接下来根据双方口供和书面材料,警方受报案人委托便可以对任净泽一方提起诉讼,等到检察院下判决书的那天,就是任净泽偿还罪行的一天。
这件案子处理得比预想得要快很多,这样也好,此案完结,警方便能把更多精力放在新型毒品‘幽冰’的整治行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