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太子 第148节(1 / 2)

大唐第一太子 时槐序 2733 字 6个月前

“现在让他们得知太子病倒是因为你们,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他们心里怎会没气。未曾堵在家门口,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就该偷着乐了。”

    于志宁双目瞪圆:什么玩意,太子前阵子昏迷不醒是因为他们?

    他咬咬牙,问道:“除了这些,坊间还传什么?”

    于夫人横了他一眼:“这还不够,你还想传出什么?太子说了,他既当不得这个太子,不当也罢。到时候求圣人给他一块封地,他就藩去,去封地研究农事。

    “这两年太子弄出多少东西,虽说都会推广全国,但长安到底占了首利。长安百姓皆是得利者。更别提眼下红薯才刚刚收成,百姓正自高兴之际。此刻猛然得知太子当不得太子了,还要离开长安,往后这些东西再不是长安的荣耀,你觉得他们会愿意?”

    正说着,忽然瞥见门口的于立正与于慎言。

    于夫人瞬间闭了嘴,慢慢恢复和颜悦色,招手将两人叫进来:“怎么这个时辰过来,先生的课业学完了?”

    于立正摇头:“先生说明日会亲自向父亲请辞,他教不得我们了。”

    于志宁讶异:“怎么突然请辞,可是先生家中有事?”

    于立正看着他,神色犹豫。

    于夫人猜出几分:“先生不愿教?”

    于慎言抿唇:“先生说父亲连太子都教的,我们自然用不着他来教。还说……还说……”

    他偷偷瞄了于志宁一眼,声音减弱了两分:“说他耻于父亲为伍。”

    于志宁:!!!

    于慎言揪着于夫人的衣角,鼻子一酸,闷闷道:“阿娘,如今小伙伴们也都不理我与阿兄了。他们问我,父亲在家是如何教导我与阿兄的。问我与阿兄每日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身边仆从婢女几何,平日可会玩乐。接着又问及父亲。

    “他们说,父亲既自己吃用精细,闲暇之余也多有玩乐,喜好不少;同时也许我们吃用精细,许我们闲暇之余自主嬉戏,有所爱好,为何偏偏不许太子如此。他们说父亲是不是在针对太子。故意挑刺。”

    针对太子。故意挑刺……

    这罪名不可谓不重,于志宁面色煞白,身子一晃,瘫倒在地。

    于立正与于慎言都有些懵。于夫人看了于志宁一眼,心疼地一手牵起于立正一手牵起于慎言:“走吧,阿娘去与你们先生说。”

    母子三人走出去,于立正于慎言很是不安,频频回望:“阿娘,父亲……父亲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摔一跤而已,还是摔在软垫上,能怎么着!”

    “那我们不管他了吗?”

    “管他作甚。如今府中孤立无援,事情一大堆,何处不需我来处理,这都是谁闹的。让他一个人呆着,好好想想。我看他就是好日子过腻了,纯属闲的。”

    于夫人气怒难当,心气十分不平。府中麻烦一大堆,让她焦头烂额也就罢了。她最不能忍受的是还牵连到孩子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顿觉心脏抽痛。她不好过,凭什么惹出这一切乱子的“罪魁祸首”能好过?于志宁这死脑筋,合该治治他。

    于志宁呢?

    言说太子德不配位,意欲请圣人改立太子,致使太子重病昏迷,针对太子、故意挑刺……

    等等言语一遍遍在其耳畔回响,于志宁脸色寸寸发白,冷汗淋漓。

    第102章 臣弹劾于志宁不配为师……

    流言逐渐愈演愈烈, 不只坊间百姓,便是官员亲属家眷以及世家嫡支旁系也都参与进来, 此事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连刚刚收成的红薯的热度都被盖了过去。

    比起思想单纯,只觉得李承乾受了委屈想给他出气的百姓,其余人的想法更多些, 质疑、探究、议论、抨击,不一而足。

    其中文人的嘴最是犀利,没几天, 流言已经从“针对太子, 故意挑刺”变成了踩着太子来成全自己不畏皇权、刚正不阿的谏臣良师之美名。

    当然也有觉得此事发展迅速, 来势汹汹,颇为猫腻的。但那又怎样呢?

    在满城百姓的愤慨之下, 在如同浪涛席卷的民心裹挟之下, 在大多数人已然站在同一阵线的情景之下, 他们要不随波逐流也加入进来;要不装傻充愣不加入也不站对立面,把自己的观点掩埋。

    便是偶有敢于直抒己见的,提出种种疑点,也终归被主流声音所淹没, 泛不起半点涟漪。尤其你若是说此事最初是从太子口中说出来了, 那就更是捅了马蜂窝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太子故意的?”

    “太子才几岁, 孩子受了委屈, 你还不让人说了。”

    “你是不是跟于志宁一伙的。”

    ……

    众怒一犯, 何人能挡。这些人只能灰溜溜败退,偃旗息鼓。

    等于志宁三人了解到全面情况时,惊讶地发现事情已经发展到他们无法控制的地步, 这让他们既愤怒又心惊,还没等他们商议出合适的解决之法,局势再度变幻,异变陡生。

    两仪殿。

    “臣弹劾于志宁、陆德明、孔颖达三人私心过重,对太子吹毛求疵,随意指摘,言辞针对,有故意构陷太子之嫌。太子乃国之储君,储君教养绝不能托于此等人物之手,望圣人严查严惩。”

    于志宁三人目瞪口呆,懵,很懵,非常懵。

    往日只有他们弹劾别人,如今竟遭他人弹劾,还是这般严重的罪状,这等罪状若是落实,他们也不用活了。

    “你胡说!我们何时指摘太子,构陷太子!你这是污蔑!”

    那人瞥他一眼,举起手中奏折:“是与不是,臣奏折中桩桩件件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圣人只要一阅便知。更别说如今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圣人,现今长安百姓都在看着呢。他们都在等朝廷出面,等您的一个态度。”

    于志宁陆德明孔颖达神色肃穆,陡然一惊,不约而同,齐齐跪下来:“圣人明察,臣等冤枉。”

    那人嗤鼻:“冤枉?那你们说说何处冤枉。你们没有说太子性子张扬,不够谦虚,非储君典范?你们没有说太子做派铺张,玩物丧志,非储君所为?你们没有血脉偾张,义正严词上疏批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