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传人在古代,知己遍天下 第133节(1 / 2)

骆平正背着手站在里侧墙边看画,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一见程灵就连忙问:“督邮情况如何?确切是稳定了吧?”

    程灵道:“府君请放心,朱大人算是熬过了最难过的关卡,如今只要悉心照料,痊愈也只是时间问题。在朱大人能够起身处理公务之前,下官每日都会去为朱大人请脉,不会懈怠的。”

    骆平紧绷的腰背已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他看着程灵,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

    说来这中间的转折也是非常奇妙的。

    骆平回到雍州城以后,本来以为自己要面对的将会是一个民怨沸腾的烂摊子,可谁知城中一应事物虽杂不乱,情况却是要比他原先设想的好上许多。

    这倒也罢了,对骆平而言,最大的难题本来也不在这里。

    骆平最怕的,其实反而是朱鹏有可能会死!

    听起来朱鹏身为督邮,本是朝廷专门设来牵制与监督骆平的官员,骆平与他之间就算不是势同水火,也该有些不睦才对。

    朱鹏要是死了,骆平难道不该高兴么?

    不不不!骆平可不敢高兴!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朱鹏要是死了,骆平那就是罪加一等。

    更何况,督邮是朝廷的督邮,这又不是独属于朱鹏一个人的职务。

    死了一个朱鹏,只要魏皇愿意,他完全可以再派一个督邮过来。不,别说是一个了,就是两个三个七八个,那也完全没问题啊!

    与其再换一个不知根底的新督邮,那真的是,还不如就让已经熟悉了的朱鹏占据这个位置呢。

    骆平祈祷朱鹏不死,结果就在隔日,他带着新上任的“临时主簿”程灵去督邮府时,程灵毛遂自荐,出手相助,竟是硬生生地将在鬼门关前挣扎的朱鹏,给拉回了人间。

    这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绝大的惊喜!

    这也使得原先对于将程灵破格拔擢为主簿一事,还略有些不满的骆平,瞬间就平了心气。

    现如今五六日过去,朱鹏的情况在一日日好转,骆平处理府城中的各项公务,也就越发地从容起来。

    他问程灵:“护城军的伤亡抚恤都统计完毕了吧?总数是多少?”

    程灵也不用看文书记录,张口就说出一个数字,然后又将这些抚恤的具体计算组成,详细说了一遍。

    她这份统筹能力与计算能力,骆平这几日也算是深有体会。

    不得不说,跟这样的下属共事,那真的是一种享受。当然,有的时候下属太能干,身为上官的骆平,也会深感压力就是了。

    骆平连忙打起精神,又与程灵说起了这些抚恤金该从哪里出,该怎么出,又什么时候能出,等等问题。

    第208章 不遭人妒是庸才

    程灵近段时间可谓是实力大涨,这个实力不仅仅指的是个人武力,更多的还是指她所拥有的综合力量。

    雍州城遭逢大劫,各方面损失都是巨量。这不是什么好事,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这些损失,许多位置就都被空出来了。

    店铺倒还罢了,重点是土地!

    如今这世道,百姓甚少能有私田,拥有土地的,是一个倒金字塔。

    世家豪族掌握大头,普通官宦门第次之,小地主再次之。

    一般的商人都很少能拥有大量土地,不是他们无钱,而是即便有钱,他们也没处买地!

    程灵这一回趁机买到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庄子,一个在城西二十里的五合村,有山地五百亩,上田三百亩,中田下田二百亩,合计一千亩地。

    另一个在城南三十里的过河村,统共六百亩地,大部分是河滩地,因此比较便宜。

    这两个庄子将程灵的小金库几乎掏空,不过拥有土地的喜悦还是可以盖过一切。

    此外,程灵的医术在雍州府衙的官吏之间小范围地传开了。

    她救活了濒死的督邮朱鹏,手头还颇有一些效果突出的上等好药。再加上她的性情为人,既进退有度,又自有一番潇洒,共事的人在与她相处过后,大部分就自然而然地与她交好了。

    这方面的人脉也是一种力量,它可大可小,端看如何运用。

    当然,程灵也不是雪花银,不可能人见人爱,有跟她交好的,自然也就有看她不顺眼的。

    比如说原先的主簿下属官,录事董阳,这位在与程灵相处时就总有几分阴阳怪气。有的时候时候程灵叫他做些什么事,他也推三阻四,很是能找到各种理来由不配合。

    程灵的应对就很简单粗暴,她在某一次又收到对方的不配合时,忽然就伸手扯过对方腰间一块铸铁令牌。

    程灵的手速快如闪电,可怜董阳是实打实的文官,又哪里躲得过程灵这一手?

    “你……”董阳才说了这么一个字。

    只听“啪”一声。

    程灵单手捏着这块令牌,拇指对着上方轻轻一按,这块由生铁铸造的精炼令牌,就这么硬生生的,被程灵给单手摁断了!

    董阳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回去,一时间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要多可怜就有多可笑。

    董阳脸上火辣辣的,听程灵道:“令牌断了,此为值房对牌,董大人,你可说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董阳憋屈又恼怒道:“程大人,令牌是你弄断的,如此随意毁坏公物,应当苦恼的是你才对吧!”

    程灵道:“是吗?董大人可不要信口胡言,这明明是董大人的令牌,董大人不随身带着,却被我程某人弄断了,这是什么道理,什么缘故?董大人可能解释明白?”

    不等董阳再回话,程灵忽将声音压低,目光也在这一瞬间陡然锐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