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秋老夫人、秋夫人还盯着秋泰安说,但说到后面,见秋泰安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屋子里的痛叫一声接着一声的。
她俩也没了办法,只能转过头来劝秋泰宁。
别看她俩平时挺护着秋泰宁的,但她俩也知道,这个家争气的是哪一人。平时秋泰安没跟秋泰宁计较,那就不是“大事”,这回真计较了,那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
屋子里,秋泰安完全没松手,按着秋泰宁的屁股死劲揍。
秋泰宁叫得越凶,他就揍得越凶;秋泰宁叫得声音小了一些,他就揍得松了一些。
外面不清楚情况,只听到里面动静越来越小,还以为秋泰宁怎么了。
秋夫人心慌不已,见自己说话没用,忙跟秋大人求情,让他赶紧让大儿子放人。
秋大人的心里也挺慌的,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为了一幅字画,他恨不得打死秋泰宁。但当大儿子真下死手了,他也担心了起来:别真的打出事吧?
当然了,与秋老夫人、秋夫人一样,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难道小儿子惹了什么大事,所以才让大儿子这么动怒?
要知道,平时大儿子完全一副懒得搭理小儿子的神情,也就小儿子整天没事在那里挑拨,跳来跳去。
“你别急,泰安再怎么也是泰宁的哥哥,再下狠手,也不可能狠到哪里去。”心里想的是心里想的,秋大夫对于家里的两个女人,还是言不由衷的安慰着。
别看秋泰宁平时挺嚣张的,不过也是仗着有秋老夫人、秋夫人两个人撑腰,现在一见奶奶跟娘不管用了,他哪里还嚣张得起来。
没有一会儿,就屈服于秋泰安的武力下,哭着求了饶:“哥,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秋泰安虽然松了些手,但没有停下来,冷着脸问道:“说,你错在哪儿了?”
“我……”秋泰宁心虚不已。
秋泰安眼睛一瞪。
“别打别打……”秋泰宁感觉到害怕,赶紧交待了起来。
只是,他一开始只往那些比较“轻”的说。
秋泰安脸色一冷:“还有呢。”
秋泰宁无法,只能接着往下说。
“还有呢。”
一个接着一个,说着说着,就跟倒豆子似的,止不住了。连他知道施兴德算计戚懿轩,他有帮把手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
哦,对了,他还跟三皇子喝过茶。
为了表衷心,他偷了秋大人那幅字画,其实就是“投诚”用的。
门外,听到后面的秋老夫人、秋夫人、秋大人三人惊吓不已,连忙将满院子的丫鬟、奴仆清了一个空。
听到这里,他们只一个庆幸,还好他们将人清了出去,这话要传出去,那可是灭家之祸。
一时之间,他们有些明白,为什么秋泰宁会被他哥给揍了,甚至在心里生出了一种感觉——揍得好!
一天不揍,上房接瓦。
这小子简直就是想要害死全家啊!
第二天,杨香薇收到了秋泰安的谢礼。
他挑了挑眉:“就这个?一份包子?”
秋泰安冷着脸:“不够?明天再给你带。”
“噗嗤……”杨香薇笑了出来,“你的意思,不会是一顿包子不够,就两顿、三顿吗?兄弟,你觉得挺快呀!”
他还笑眯眯的跟秋泰安打听,是不是回家揍了?感觉手感如何?揍了之后,是不是感觉特别爽?
秋泰安觉得某人的表情,有些猥琐:“……”
这份早餐,还有幸到了皇帝拓跋宇的桌子上。
原来这天早上,拓跋宇上了一个早朝,心情特别不好,就把杨香薇这个开心果给叫了过去。
杨香薇就跟不会看脸色似的,开开心心的跟拓跋宇分享他胜利的果实,顺便还把他如何“阴”了秋泰宁的故事,讲给皇帝听。
“嘿嘿!我以前蠢,只知道单枪匹马,正面跟这小子杠,现在我学聪明了,我不跟他正面来,我让他哥收拾他……”杨香薇表示,这种胜利的果实吃起来格外美味。
要不是包子不经放,他恨不得装进盒子里收藏起来,每天炫耀三次,气死那小子。
“哈哈哈哈……你就是这样怂恿秋侍卫揍他弟弟的?”拓跋宇听了,哈哈大笑。
“对啊,我就是这样怂恿的。有的时候,跟这种聪明人,不要玩什么心眼,直白一点就行了。”杨香薇说道,“而且我这招绝对管用。自家弟弟不听话,老是惹事,肯定是打得不够,一顿不多,那就多打几顿,打得多了,看他敢不敢听话。”
“不听就打?”拓跋宇若有所思。
“对啊,谁的拳头硬听谁的。可惜我没有兄弟姐妹,否则我一定会把他们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杨香薇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还在那里嘴上吹着牛。
但拓跋宇却听进了心里,回想起早朝上,突然有人朝大皇子发难,说他手下门徒纵容亲眷,侵占他人田财,强抢民女,闹得民声怨道。
大皇子那边也毫不相让,有人站出来,将二皇子给拖下了水,暗指有人买凶杀人,暗度陈仓,收缴了大量钱财,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你扯我,我扯你,通通落水,没有一个身上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