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去治病,代表着好前途,她开心的走路都在蹦跶。毕竟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姑娘,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巨大的好奇。
否则也不会在知道自己活不久的时候,要离家出走,去寻找美好人生和真理了。
“别?担心,我治好了就回来。”苏米塔笑嘻嘻的和家里挥手告别?后,就跟着沈清上了飞机。
仲子?光没?回去,因?为他脸上的面具取不下来,机场的工作人员就没?办法识别?他的五官和身份,身分不明的人是不能登机的。
而且仲子?光的脸从昨天?开始就大面积溃烂,昨晚就住进了本地?的医院里,准备动手术取脸上的面具。
仲子?光只能等脸好了,再坐飞机回香江。他没?办法来送行,就给沈清准备一大袋旅行包。
“这个仲子?光怎么?跟个小孩儿一样。”沈清无奈看着仲子?光给她准备的旅行大礼包,榴莲山竹炒瓜子?就不说了,里面竟然还放着一个白色面具,上面贴着便签,用繁体字写着‘师徒同款’四个大字。
沈清并不想被人用强力胶把面具沾在脸上,因?为真的会毁容。
红姐看她自己也不大,偏偏说仲子?光是个小孩儿,就笑着说:“你应该学学仲子?光,怎么?做个幼稚的小朋友。”
她从沈清手中拿过面具,比划在自己脸上:“观音诞酬神的时候,能带白色面具开路的人,都是被菩萨选中的使者?,有大福气。”
仲子?光把这个面具送给沈清,也是想把福气送给沈清,据说这个白色面具还是仲子?光开过光的。
仲子?光对沈清的好,谁来了都要夸赞一声。
就是不知道仲子?光取下脸上的面具,他到底长?什么?样?
“也不知道我师傅到底长?什么?样?”面具取下来,脸上敷了药用纱布缠着的仲子?光也在好奇沈清的长?相。
说起来两师徒在泰国相处了八九天?,竟然连彼此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也是挺搞笑。
从泰国飞往香江的飞机,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落地?。
沈清从机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耀哥,她不确定,再看一看的时候,那个像耀哥的人已经不见了。
沈清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也就没?多想的收回目光。结果在出机场的时候,还真看到了耀哥。
“耀哥,你怎么?来了?”沈清还挺高兴的跑到简耀身边。
“阿嬷让我来接你。”简耀把手里的鱼丸递给了沈清:“阿嬷让我给你带的。”
去了泰国快十天?,天?天?吃泰国菜,沈清倒是挺想念庙街的鱼丸。
鱼丸佬知道她爱吃辣,还专门放了点辣椒在里面。用放了香菜的鲜汤一冲,辣椒的香味也全部被激发出来,配上鲜甜可?口又q弹的鱼丸,瞬间有了家乡味。
“好吃。”沈清笑眯眯的说:“我好久没?吃到这口家乡味了。”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土生土长?的西南人。
虽然这辈子?来了香江,可?家乡口味哪里这么?容易变?
简耀看她吃的美滋滋,翘了翘唇,等沈清吃完了鱼丸,这才骑着机车把沈清送了回去。
沈清坐在机车后面,搂着简耀的腰,看着简耀利落漂亮的下颚线,忽然说:“耀哥,我刚才好像在飞机上见到你了。”
机车的轰鸣声太?大,风又狂野的吹在脸上,沈清的话刚说出来,就被吹散在空中。
简耀专心骑着机车,根本没?听见沈清说的话。
沈清见状叹了口气,也就把头?靠在简耀肩膀上,眯着眼?小憩。
在泰国呆的那几天?,天?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如?今回到香江,坐在简耀的机车上,晒着暖融融的太?阳,沈清心里就有种在泰国没?有的踏实感。
察觉到背后的人安静下来,简耀也放慢了机车的速度。
下午一点半,简耀终于把沈清送回了家。
沈清回去的时候,把自己在泰国带的礼物拿给了耀哥:“机车服你的,银碗是阿嬷的。”
她笑眼?弯弯的说:“上学再见。”
简耀看了她一眼?没?说完,拿着东西,骑着机车就走了。
沈清站在大门口看他离开了以后,这才转身进了大门。
刚走进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裙,提着一个小箱子?的年?轻女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年?轻女人看到沈清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立马讨好的笑着走到沈清面前:“这位就是大小姐吧?刚才听沈太?太?提起过你。”
沈太?太??余菲菲回来了?
对方笑容谄媚的和沈清做着自我介绍,说她是美容院的技师,刚给沈太?太?上门做了美容服务,如?果大小姐需要,她也可?以上门为沈清服务。
沈清从美容院技师手中接过名?片,大步朝别?墅里走去,果然看见本该坐牢的余菲菲,此时容光满面的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刚做完美容,心情很好的余菲菲看到沈清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咖啡从精致的陶瓷杯里晃出来,烫在她的手臂上。
余菲菲下意识松开手,陶瓷杯落在地?毯上,滚烫的咖啡淋湿了余菲菲的裙摆,空气中也弥漫着咖位的糊香味。
“你怎么?回来了?”余菲菲没?好气的问。
沈清冷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她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冷眼?打量着余菲菲。
虽然刚做完美容,可?近距离也能看出余菲菲状态并不是很好。就算化了妆,也能看出她黑眼?圈很重,脸上浮着粉,毛孔粗大,人也变得?黑瘦,想来余菲菲在牢里那段时间过的并不好。
“你不是在坐牢吗?怎么?出来了?”沈清问:“是沈毅民放你出来的?”
一听到沈毅民的名?字,余菲菲心里就来气。
她被关了一个多月,沈毅民竟然对她不闻不问,还不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