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陈钊顺势一看,哟呵,小妹妹还洗头了。
“有约会。”包子晃了晃小脸蛋,笑出来俩小酒窝:“新交的男朋友。”
“去吧。”陈钊心情也跟着好了些,随手甩了甩胳膊,等包子走了,才心情愉悦的往警局里面走。
他们这帮做警察的啊,把这世上的坏事儿都看遍了,因此格外珍惜那些好的,能看见自己手底下带的兵不被案件所影响,依旧美好灿烂,对于陈钊来说已经是一件挺不错的事儿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接触了这么多灰色之后,依旧五彩绚烂的。
从警局一路进门来,陈钊正碰上出来的老狗,今天老狗从医院走之前还满面兴奋呢,现在却颓的连脖颈子都弯下来了,满脸血丝,一见了陈钊,就拿一种“世事无常一言难尽我现在十分不想活了”的眼神看陈钊。
陈钊一看这眼神就知道老狗进展不顺利,出于美好的同事爱,陈钊眉眼带笑,语句温柔的问道:“又碰上钉子了吧?叫你别审别审你不干,真以为自己是测谎仪啊。”
老狗冷笑一声,冲门后比划了一个手势:“有种你上,不说撬开他的嘴,你看见他心里不打突我都叫你一声哥。”
陈钊挠了挠下巴,一边往审讯室走一边回:“你本来就得喊我哥。”
他才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往法医室的休息间走:“我先去看一眼□□,她有事儿找我。”
老狗闻言拔高了嗓门“哟”了一声,立刻快步跟上陈钊:“什么事儿啊,快快让哥哥也听听。”
陈钊理都没理他,一路奔进法医室休息间,关门,把老狗拍在门外,然后抬头看向休息室里。
法医休息室就是个简单的办公室,里面一桌一椅,□□正在看什么资料,见陈钊来了,递给陈钊一份资料:“诺,都在这了。”
陈钊在门口站了片刻,一时间竟觉得手脚发麻,过了几秒钟才走上来,接过资料看。
□□还在写东西,笔尖沙沙的扫过档案纸,整个办公室除了这个动静之外就是陈钊的呼吸声,陈钊僵了几秒,才开始撕开档案。
这档案里,有尘封十余年的罪孽。
这是当初残害温美的凶手的资料,是谢铭苦苦追寻后半生的真相,是谢予午夜梦回时的呢喃,是陈钊一直压在心头上的一桩旧案。
事到临头,陈钊竟有些不敢打开,他的手指越发不听话,正是心绪混乱的时候,法医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老狗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