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都齐齐探出头,用怜悯加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胡伯:“……”
没关系,为主子的感情|事业操心是他终生的使命!
于是,这几天里,胡伯左思右想,决定搞一把大的,给那两人加把劲!
他私下里找了茶楼的老人,虚心讨教:“前辈,请问如何才能让男子和姑娘的关系发生飞跃的进展呢?”
老人瞄了他一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意味深长道:“这好办,只需要一个东西就够了。”
胡伯吓了一跳:“咱不能做黑心之事!”
老人瞪他,极快地塞了一本书过去,花花绿绿的封面一闪而过:“胡说什么!我给你的可是传家之书,有市无价,早已绝版,珍贵着呢!”
“这居然还是个宝贝……”胡伯郑重地接过,以常人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塞进怀里,“多谢前辈,晚辈这就去了!”
老人高深莫测:“嗯,祝你顺利。”
今天午膳过后,胡伯听说那小姑娘又来了楚宁王府,立马拿着东西,鬼鬼祟祟地回了王府。
一进门,迎面撞上来去匆匆的褚一。
一般褚一不爱管闲事,但今天他无意间看到胡伯眼里兴奋的光,不知怎么的突然窥视到了真相,冷不丁地道:“你藏在怀里的是什么?”
胡伯心虚了下,硬邦邦道:“大人的事你少操心!”
说完他不给褚一反应的时间,做贼似的离开。
褚一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奈何有要事在身,只得先离开。
虽然胡伯经常不着调,但应该也不会做一些太匪夷所思的事情……吧。
另一边的胡伯已经等了有一会了,等主子去换药,他找了个机会溜了过去,低调地走进卧房。
走过门屏、走过棋案、走过黑漆木几……最后来到四柱床榻边。
胡伯左看右看,眼疾手快地把小书册子塞在帛枕下面,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离开寝房,深藏功与名。
在他背影消失的下一秒,景殃踱步出现。
他放下换好的药膏,饶有兴致地走到床榻边,手指伸向枕头,掀开——
花花绿绿的小书册封面差点闪瞎他的眼。
……?
这什么玩意。
他慢悠悠拿起来,打量了会这审美堪忧的低劣封面,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翻开了第一页,看看胡伯在搞什么幺蛾子——
一男一女极度不和谐的画面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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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功与名的胡某人淡定地经过前厅,正好碰上了在抄手游廊上跟看似瞎逛,实则很有心机地正往后面走的鹿白。
两人对视,皆是心里吓了一跳,面上毫不改色。
鹿白:“胡伯,巧啊。”
胡伯:“哎,你也巧啊。”
鹿白默不作声地把一本王府内务杂记往怀里揣了揣。
她刚才去了个小型书厢,找了一会之后才发现这更像是一个杂物厢房,里面放了很多没有归类的书籍。
她极快地扫量几眼,没发现太有用的,又把整个厢房的抽屉、暗匣给找了个遍。这种地方不太可能涉及叛国书这种机密,所以她确认此处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便打算离开。
临走前,鹿白回头看了看,无意间发现书橱架下压着几本薄书,灰扑扑的被遗忘在角落,上面的书名瞬间吸引了她的兴趣——
王府内务杂记。
估计是哪个王府管事以前不要的东西,随手用来塞书架,正好被她看庡?到。
鹿白迅速抽出来一本,忽视掉上面厚厚的灰尘,直接往衣服里塞,不动声色地出了小书厢。
跟胡伯打完招呼,鹿白弯了弯眼眸,没话找话道:“胡伯这两天忙什么呢?你讲的话本很好玩,近日怎么没有进展了?”
胡伯心想她这是看出什么了吗,又是惊吓又有点被夸的不好意思:“哎呀,这几日卡文了,正找灵感呢。”
鹿白没听出来不对,应付了几句,有点苦恼地说:“我这要找景公子说点事情呢,但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胡伯面上不变,心里愈发惊疑不定,想着这难道是看他无事可做要告状吗,于是瞎扯道:“他可能有事,根本不在这里,你去前边找找。”
鹿白甜甜一笑:“好,谢谢你呀!”
两人客套一番,分别告辞离开。
胡伯一走,鹿白就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景殃不在后边,那她更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探一探!
她不再迟疑,坚定地往正厅走去,甚至在几秒内就已经想好了去处——
书房有暗卫把手,很难进出,现在她势单力薄,不宜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