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豆豆眼中全是对高长松的崇拜之情:哇,十二郎好厉害,我到现在才能把自己化成石头,他就会画虚为实了,呱唧呱唧。
乌云正呼呼大睡,并不知他们做了什么。
……
经过一番解释,乌云明白高长松做了甚,他感动得泪眼汪汪,却又不肯承认,只傲娇地讲己身放大两圈,对高长松等人道:“速速上来。”
高长松:虽然但是,马怎么办?
总不能让它们站你背上吧?
他想象一下这幅画面。
高长松:好怪哦!
可让这俩马一日内跑入唐国却是不可能,他们还是官道上的驿站寄存马匹,言说几日后回来取。
然后……
待到无人之处,乌云速速变大,猫爪有人俩脑袋那么大,高长松与净尘一前一后坐他身上,坐下是柔软的猫脊柱,手一抓是柔软的猫毛。
身两侧挂满箱箧,白仙揣在高长松怀中,只听乌云发出一阵喵呜声道:“坐稳了!”
猫咪巴士,启动!
……
再说那黑熊精往观音禅院去,将高长松幻化出的袈裟送予金池长老,又说:“这袈裟我好说歹说拿了回来,共花金30锭。”随即还抱怨两句道,“金池老友,此袈裟可来得不顺,你未同我说还有托梦一事,我虽帮你拿回来了,可在二法师面前多少有些里外不是人了。”
金池可没听说托梦,赶紧问黑熊精是怎么一回事,听后几乎要撅过去,天呐,那妙僧净尘可是要去参加水陆法会的乌斯藏僧人,长安的水陆法会汇聚天下名僧,若他嘴上不把门说我这事那还得了?我这老脸要往哪里搁!
他本是个好面子的,哪想不过是一件袈裟却扯出无数事端,恨得牙痒痒,还为此欠了熊罴怪人情,委实不值得。
思及此,连这煞费苦心得来的袈裟都看上去面目可憎了,赶紧挂在一众袈裟深处。
谁知次日一早,但他走进那珠光宝气的袈裟间时,却一眼从众多名袈裟中挑出净尘灰扑扑的旧袍子。
只听见一声尖叫贯穿观音禅院。
“啊————”
……
玉门关乃是唐与西番哈密国的联通处,正史中至唐玉门关已大不如从前,先是东汉末年起战事频发,丝绸之路三通三绝,再加之海上贸易兴起,过玉门关的人越发少了,便导致此地荒废。
可在这《西游记》的大唐中,路上贸易正如火如荼地展开,再加之玉门关还有他效,以至于每隔几年都要有唐王朝供奉的修士来走一番。
郑吏士乃是今日玉门关守将,他有九尺高,生得孔武有力,早年在左右武侯大将军李世民麾下痛击突厥,是智勇无双的猛士,因此才会找他配合修士。
这一季来玉门关守门的乃是正一派弟子陆建正,生得一副俊秀面庞,看他年岁不过二十的光景,可郑吏士却不敢随意猜修士年岁的,听说他们各个驻颜有方,有修士分明七老八十,却如双十年华的小姑娘一般。
唉,看他们就知为何自古帝王家都爱求仙问道了。
这陆建正随身携一柄剑,郑吏士观之,与寻常剑很是不同,更短些,也更精巧些。
上回听同侪见陆建正生得细巧与他搭话,只听人家祭出那剑道:“我这剑可不一般,她乃三五雌雄斩邪剑中的雌剑,剑刻日月星辰之相,诛制鬼神,降剪凶丑,不在话下!”
郑吏士想:雌雄剑?那不是娘们唧唧的?男子汉大丈夫为何不用雄剑?
可他到底不敢问这话,之后一事,更是让他坚定在修行之人面前不得造次的想法。
*
各派轮番派弟子前来驻扎,可不仅为震慑外族,先前提过大唐能在这群狼环伺中屹立不倒,不受妖魔侵害,也多亏了笼罩大唐的结界。
像那黑熊精等生活在西番哈密国,是万万进不了唐地界的,若是强闯,只会落得被斩于玉门关外的局面。
因此,每派来驻守的弟子都属最能打的那一波,一棍子敲在妖怪脑壳上都不眨眼的。
郑吏士就见他前脚还在跟将士谈笑风生,背后却因有精怪强行冲阵大喊一声:“日你个仙人板板,吃我一剑。”用他那花花绿绿的雌剑把妖怪穿了个透心凉,这还不够,然后还用剑鞘往妖怪头上一砸,乖乖,脑壳都要给崩出来了。
众将士:“……”
失敬失敬。
那砸的还是个牛头人。
于是再也不敢说他那雌剑有什么了。
*
还没到大正午的,便听陆建正幽幽叹口气:“哎,不知今晚有何吃食。”
郑吏士:“……恐怕是豆酱配大饼。”
陆建正勃然大怒:“怎么天天都食豆酱配大饼,这玉门关就没别的能吃的吗?”
说话时一阵小风刮过,黄沙滚滚,偶有两只沙蜥探头。
郑吏士:“额……蜥蜴可吃得?有将士会逮沙蜥打牙祭。”
陆建正:“yue!”
郑吏士:哎,我也觉得很yue。
这九尺大汉若非是到弹尽粮绝实在无甚可吃的地步,是绝对不会吃蜥蜴的,他光想到蜥蜴的鳞片,那冰凉凉滑溜溜的触感,就要打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