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种田指南 第48节(2 / 2)

大唐种田指南 浮云素 2060 字 6个月前

    师长明却摇头:“寻常人哪能看见猫鬼留下的瘴气呢?哪怕是阴眼,也只能在猫鬼现形时见其模样罢了。”慧眼的效果可见一斑。

    高长松听后心中一咯噔,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开阴眼的人都可看见!趁他人不注意,他求助似的看向葛朝阳:掌门师傅,怎么办!给人知道了!

    葛朝阳气定神闲同他使眼色:怕什么,料他也不会往外说。

    若给佛门人薅走,那就得不偿失了,要保护好我方十二郎。

    师长明带来的是五雷令牌,后世,这是神霄派的代表性法器。神霄派是宋元明时的派别,也是从符箓三宗衍生出的。

    五雷法学通后,不只是呼雷唤雨,降妖除魔,还能祛除疾病。

    到南宋时,还有人宣称靠五雷法在干旱之地招来雨水的。

    南宫宗送高长松的是一套五雷令牌,共有五张牌。五雷,即东、西、南、北、中五方雷王,每一张五雷牌刻的内容不同,对应的能力也不同。

    像第一枚,正面刻“五雷号令敕”,背面为五雷经文,这就是可召雷劈妖魔的,只要灵力够,心够虔诚,雷粗得能够惊动方圆万里的鬼神。

    此外还有刻“诸将现形”,道行精深的话,甚至能招来雷公雷母。

    高长松看这一套令牌,简直要垂泪了,天呐噜,南宫宗的人实在是太好了!

    ……

    很快,道童就开始上豆腐宴了,唐代流行的是分餐制,每人面前摆一小案。说豆腐宴,其实出现了各类豆制品,高长松的刀工火候都掌握得不好,只有新意是出挑的。

    新意也是集合前人智慧就是了。

    可无论是烤面筋还是凉皮,对唐人来说都耳目一新,还有辛香的豆瓣酱,拌在一块绝了。

    蹭饭的孙元翔幸福地捧着碗,对钟离珺说:“你这朋友交得值。”

    钟离珺:“再来一碗!”

    这二人跟净尘一块远离道门众,净尘且不说,承受了葛朝阳的死亡射线,钟离珺他们只有王远知等人认得,看他出现在这,都很感古怪。

    高长松是知道钟离珺肚量大的,不仅多做了,还蒸了不知几桶饭,给他拌汁吃,唐代版的麻婆豆腐可是很下饭的。

    钟离珺:吨吨吨吨吨。

    这道宴吃得宾主尽欢,钟离珺餐后一抹嘴,到高长松身边送了他一枚……蛋?

    他诚恳道:“听说十二郎擅御兽,我身无长物,只能以此为报。”

    高长松:!!!是谁传达的虚假情报!

    我不擅长啊!

    第57章

    等送走钟离珺他们后,葛朝阳问抱蛋的高长松:“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他、王远知、师长明都认识钟离珺,他的祖先钟离权实在太有名气,谁见他都要恭敬称一声老祖。

    钟离权又称汉钟离,据说是东汉年生人,后世全真道将他尊为师祖,民间则将他奉为八仙之一。

    他跟八仙中的两人有关,铁拐李点化了他,而他点化了吕洞宾。

    钟离珺是钟离权的后代,是根正苗红的道教人,可他一身法术都承袭自铁拐李,没在各门派修行过,是道非道。

    葛朝阳解释完又说:“别的甭说,汉钟离的金丹火候与青龙剑法他尽数学去,此人深浅如何,我都看不透。”

    他们还只是修行之人,到钟离珺这份上,称半仙也不为过了。

    高长松听后很惊讶,想他这么厉害吗?看不出来啊!又细说自己与钟离珺相识相遇的过程,他不过是抓住这男人的胃罢了。

    葛朝阳听后也不觉得奇怪,反而点头:“是了,听说钟离珺好吃,此外几乎是个完人。”他可是平平无奇的修行小天才呢!

    *

    谈完钟离珺,就不得不说高长松怀里的蛋了,这礼对高长松来说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他推辞了好久,还是给钟离珺塞回怀里。

    见垂死挣扎无用,他问:“这蛋中可是异兽?”

    钟离珺理所当然地点头,还带点小骄傲道:“若非如此,也不会给你。”

    高长松面如死灰:完了,我是真不会驭兽啊!

    既解释了,钟离珺当然要连蛋生异兽的种类一同说了,他塞到高长松怀里的蛋有半人多高:“大荒之中有种异兽,名为驩头,听说他的祖先是大禹的父亲鲧。”

    高长松大惊,只觉手中的蛋烫得不行:“那岂不是人?”

    钟离珺:“有人认为驩头是苗民,我却觉得不是,若是人,也不该是蛋生。”

    听完他的话,高长松的罪恶感才消除一些,他长舒一口气道:“我也觉得。”

    钟离珺又说:“此枚蛋我也是从其他友人那得来,大荒与黑海之北是何样,我是不知道的,驩头什么长相,我也不知,可既是异兽,又不伤人,那应该能起祥瑞之用吧。”

    高长松听后更觉得心中没底,听着咋这么不靠谱呢?

    等钟离珺一离开,高长松就问葛朝阳要了套山海经,翻完后发现驩头出现过两次,一次在《大荒北经》中,一次在《大荒南经》中。

    山海经说,驩头长了人的脸,鸟喙,他有翅膀,吃海中的鱼,以翅膀为拐杖行走。

    高长松在脑海中描绘了一下这幅画面,当即打了个冷颤,哎,如果那样,驩头也长得太恶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