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猪八戒要跟孙悟空拼命。
孙悟空嬉皮笑脸从耳中掏出金箍棒道:“俺老孙来会会你。”
眼瞅着要上演全武行,陈玄奘眉头皱得更紧,他甚至上手去摸禅杖了!
陈玄奘想得明白,猪八戒给高翠兰打至卧床,武力值肯定不高,至于孙悟空,孙悟空他多能打,陈玄奘很清楚,二人真动手,猪八戒卧床时间加剧啊!
他想暴力分开二者。
陈玄奘的小动作高长松没注意,却被钟离珺看在眼里,近几日,他仿佛高老庄的冷静担当,情绪稳定,观察细致,总能控制局面。
就像现在,他冷不丁开口道:“法师莫急,先看看再说。”
陈玄奘跟高长松一起扭头。
高长松表情迷茫:啥,什么意思?
陈玄奘:盯——
钟离珺说:“猪刚鬣此妖我也熟悉,很有几分急智。”
“不出十招,他便能试出齐天大圣的深浅——定是他无法匹敌的。”
“再过会儿,就要找借口落败了。”
打不过硬扛,不是蠢吗?
*
好重!
金箍棒与九齿钉耙相接,猪八戒暗自咬牙。
酥麻感从手心一路向上,差点拿不住钉耙。
好在他曾被打落过一次武器,吸取经验,武器握得死紧,才没闹出贻笑大方的事儿。
孙悟空打他多轻松啊,左一下、右一下,猪八戒疲于奔命,只能招架。
他已经后悔了,打退堂鼓了,可按照猪八戒的性格,总要先埋怨上一番的,此时他看着孙悟空,腹诽:
好你个泼猴!在你的东洲呆着不好吗?怎就要西行?这一身本事,干什么不成,非要干这个?
特别他自己一点儿都不想取经,只想回去当农场主,就格外不能理解孙悟空这种一头热的。
然,眼下的情况哪里容得他多想,本就疲于招架,思维一发散,被打得更惨,于是猪八戒往后一躲,跳出攻击范围,直接倒在地下“哎哟、哎哟”的。
高长松:“……”
陈玄奘:“……”
钟离珺沉声道:“如我所言。”
猪八戒呻吟道:“腰啊、我的腰啊!”叫得跟杀猪似的。
对迎上来的孙悟空说:“俺老猪不跟你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哎哟,哎哟。”
非要说明,意为“俺老猪不是打不过你,是伤没好,残血状态,不能跟你这么耗”。
孙悟空哪里看不出他在装,呸了一声道:“孬啊!”
猪八戒这时候就装聋子了,精神百倍地呻吟着,就是不肯从地上起来。
高长松瘫着一张脸道:“既如此,咱们就收拾收拾去东洲。”
猪八戒一个扑腾从地上跳起来,腆着脸道:“带上我呗,十二郎,带上我呗。”
“我与师父才相识,不得多点时间接触接触,了解了解。”
陈玄奘:“……”
他一直沉默着,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猪八戒。
高长松偷看玄奘法师,猜不到他的心思。
猪八戒还在喊魂:“十二郎、十二郎,就带带我吧。”
高长松本不乐意,猪八戒实在是太爱偷奸耍滑了,要是他跑到东洲不肯走了怎么办。
转念一想,这又不是自己的事儿,何况,高翠兰还在西牛贺洲呢,不得把两人分开?
这么一想,他扭头看陈玄奘,压力给到玄奘这里。
玄奘并未感受到压力,他只是用深沉的眼光打量猪八戒,最后道:“好。”
猪八戒大喜:“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内心:等俺老猪杀回东洲,要再回来,我就不是猪了!
陈玄奘道:“你既叫我师父,我便赠你一法号。”
猪八戒作欢喜状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内心不以为然,不就是法号吗,你我师徒的情谊也没几天了。
陈玄奘说:“你大师兄我取名悟空,二师兄投入道门,故不取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