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第95节(1 / 2)

听到“晚辈”二字,贺津行目光闪烁了下,偏了偏头,“嗯”了声,目光扫了过来。

    贺老爷子拿出自己的手机——作为老年人他用智能机用的还是挺溜的,眼下屏幕上打开的,赫然便是今天贺渊发的那组朋友圈。

    照片上,阳光灿烂,少年少女气氛和谐。

    贺津行扫了一眼,十分有礼貌才忍着没冷嗤,只是面无表情地把在他看来十分碍眼的手机屏幕锁上,“怎么了?”

    “当初贺渊回来我也真没那么想,总觉得有安安陪他跳个成年礼宴开场舞就很好,没想到他们现在相处的好像还挺好。”

    “挺好是什么?”

    “就是有戏。”

    “判断标准是什么?”

    “?什么判断标准,这东西还要什么判断标准,以我吃了七十几年的大米来的丰富经验可以吗?”

    “您吃了七十三年的大米来的丰富经验可以省省了,毕竟以前在您眼里,苟聿的女儿和贺然也相处的挺好……然而据我所知,他们俩连牵手都不超过五回。”

    这回答过于犀利,贺老爷子当场被噎住,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桌对面的小儿子率先不耐烦,蹙眉把衣领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别瞎琢磨,他们不合适。”

    贺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杯“啪”地摁回去,“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不合适人家能一块儿跳开场舞!”

    “就跳了一支舞。”贺津行嗤笑,“严格算起来,她和我跳那支音乐时长还多23秒。”

    贺老爷子听他这回答,气的吹胡子:“胡说八道什么你!别笑!严肃点!”

    贺津行稍微收敛了笑。

    不过这问题也不大,毕竟从踏入书房的那一秒,他的双眸就透着一股生人莫近、废话莫言的冰冷,哪怕是笑,也是黑沉沉的眸深一片。

    贺老爷子拼命把手机往贺津行手里塞:“除了跳开场舞,今天下午他们也相处得很愉快……我听说苟安一直很害怕马的,今天下午还去主动摸了贺渊的那一匹。”

    手机屏幕再亮,手机里除了下午那张贺渊已经发了朋友圈的、他和苟安互动摘发带上某样脏东西时的合照,还有一张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抓拍——

    照片中少女笑颜明媚,伸着手去触摸不远处的白马,马背上,一身骑装的少年垂眸,唇角挂着微笑看自己的马与人互动。

    贺津行:“……他们哪来那么多照片?”

    贺老爷子:“你这是什么不服气的语气?”

    贺津行:“这不算什么。”

    贺老爷子:“这还不算什么——活该你单身!”

    贺津行想了想,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相册递给了贺老爷子。

    后者开始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定眼一看,照片上背景是马厩,一匹高大的黑马,黑马一脸桀骜不驯,上面趴着个磨坊农女装的小姑娘,小姑娘颤颤悠悠地抱着马脖子——

    不是苟安又是谁。

    骑在马上的照片,也不是贺渊才有。

    “后来她也是骑着它去的蓝莓园。”停顿了下,“我给当了快半个小时的马童,最后换来了几颗蓝莓作为报酬,侯与宁以为我疯了,谈事谈到一半去干这个。”

    贺老爷子:“……”

    “你不信也行,”贺津行声音显得懒洋洋的,逐渐占据上风,“但去蓝莓园路上应该也有照片做为凭证,我看到周家的女儿偷偷用手机照了,就是去要照片的话可能会被讹一笔,但您想看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被讹一次。”

    贺老爷子抓过老花眼镜还想再看,手机已经被对面长胳膊长手的人抽走,老头从下往上望着面无表情的小儿子:“那匹马是你的胡萝卜?”

    这个名字贺津行迟疑了一秒,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嗯”了声,生怕面前的老头听不懂似的,面无表情地强调,“她是怕马,但也是先骑我的马在前,贺渊只是捡个现成便宜。”

    “斤斤计较。”

    “你去问问那些合作商,其余赞美词用到泛滥,谁也没夸过我大方。”

    “你这马不是除了你谁也不让碰?咬了不知道多少个人,安安怎么还骑上去了?”

    于是贺津行又“嗯”了声。

    停顿了下,才道:“随主。”

    贺老爷子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然后是真的难以掩饰震惊,瞪着贺津行——

    想问他是不是有毛病,还是纯纯变态。

    原来那天成年礼宴前,他费尽心思想要不要挑选个像话的人给苟家掌掌眼,这人冷不丁在旁边提了句“我也单身”居然是认真的……

    他居然这种心思!

    实在太不像话!

    张了张口正欲骂人,结果话都到嘴边了,突然想到虽然原本差了个辈分,但是苟安和贺然都解除婚约了,那也就没什么辈分的说法……

    差了八岁,是有些年份,但也不是非常过分。

    安安性格跳脱,有个人能在旁边看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

    “……我就不信你昨天才注意到她,不管怎么样至少一个半月前人家还是你未来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