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第132节(2 / 2)

    气氛比较放松,贺津行见状,把已经坐稳准备发动车的司机赶下了车,自己往后靠了靠,随意搭在腿上的指尖微曲:“想谈一下吗?”

    苟安依然望着他。

    目光坦然。

    ……这幅样子,反而搞得我好像小肚鸡肠善于妒忌的发疯老人家啊?

    贺津行无声在心中叹了口气,也搞不懂自己这幅迫不及待的模样是要做什么,其实说要谈一谈,他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状态——

    因为陌生,没有经验,所以也就压根不知道该如何很好地组织语言,告诉她,他有些不高兴。

    ……准确的说,他大概半个小时前就有这种“不高兴”的感觉了。

    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能忍到回家,坐下来好好谈的,只是刚才上车之后看苟安仿佛灵魂出窍一样坐在自己身边,他突然就觉得一秒都忍不了。

    本来他以为身边的人要充当哑巴装傻到底,没想到她歪了歪头,目光依旧坦然,甚至没有任何的变化:“你想从哪谈起?”

    “我还以为你会抗拒。”

    “……怕你把我也送进下水道。”

    “……”贺津行无语地提醒,“不要一本正经地开这种玩笑,安安。”

    苟安转开了脸,冲着车窗外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难道不是你先开始的。”

    “介意说一下和夜朗怎么回事吗?”

    盯着苟安的侧脸,他谨慎且选择性地选择了一个委婉的开端……

    然后停顿了下,好像又反悔了。

    “不行——介意也要说,差点忘记了,以未婚夫的身份,这种问题应该还是有资格搞清楚的。”

    苟安把脸转回来,用疑问代替了回答:“以前你怎么没提这件事?”

    “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好像是突然这样的,从校庆那天,他看了你一眼。”

    贺津行难得露出一丝丝迷茫。

    “以前你和夜朗不是这种气氛。”

    然后换上了肯定的语气。

    “否则我早就想办法把他弄走了。”

    先不提这人把“我会把他弄走”说的多么轻描淡写,苟安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人的第六感未免太过直白——

    这就是属于气运之子的嗅觉吗!

    别太离谱啊!

    她瞠目结舌,最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磕巴了半天,眨眨眼只好承认:“以前是有过这么一点点,故事。”

    贺津行为她的回答陷入了沉默,看上去是有些惊讶,毕竟苟安和夜朗怎么想都八竿子打不着边。

    “夜未央那时候认识的?”贺津行问,掀眼皮子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小姑娘,坦然道,“我后来调了监控,所以知道你当时是跟谁走了——”

    “你调监控?为什么?”

    “……”

    纯粹好奇。

    贺津行觉得这回答有些不太正经,回答出来就会破坏现在严肃的气氛,于是他选择跳过了这个问题,“你不是说你只跟贺然在一起过……”

    他用上了“你怎么骗人”的语气,谁知道苟安的眉头比他皱得还快,一股被骂了脏话的模样:“谁跟贺然在一起过?”

    “嗯?不是牵过手吗?”

    “你上幼儿园时过马路没牵过女同学的手吗?”她面无表情,“我和夜朗也没在一起,那时候和贺然还有婚约,我不能这样,否则和他有什么区别?”

    贺津行想了想,用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夸奖的语气,“有节操。”

    “我和夜朗后来阴差阳错——”

    因为陆晚。

    因为蝴蝶酥。

    因为美团电瓶车,和青山监狱……

    “反正没在一起。”

    贺津行坐起来了一些,动作幅度比较大,他扯到背后的伤口,皱眉“嘶”了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就像个纯粹的二愣子——

    于是整个人停顿了下,在苟安莫名其妙的注视中,男人慢吞吞又靠了回去,转开头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真的嗓子痒还是想要掩饰尴尬。

    明知道应该不会传染,他还是将车内窗户打开,待一丝丝凉风吹入,苟安才听见男人平和的声音响起:“核心问题是,现在呢?”

    现在?

    现在什么?

    苟安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在问什么,有点震惊,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