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凑过来,亲咬她的唇角,面颊,最后吻落在洁白修长的颈脖上。
“还要继续吗?”
苟安用手推开了他的脸,表达了自己的抗拒。
贺津行也没有逼她,来日方长嘛,还有半个月,更何况一晚上太放纵也无助于养生。
“那干点别的,”他说着更粘她,“如果你想就这样靠着睡一会也行。”
他很少用这种缠绵悱恻的语气说话,除非吃饱喝足。
被如此温柔对待的条件是鞠躬尽瘁换来的,无论如何好像都甜蜜不起来,苟安只能抬起手拍拍男人的胸口,“站起来,走回家去,收拾你的行李。”
“我现在不想动。”贺津行说完,停顿了下,“你同意我住过来了吗?”
“我不同意你就不来了吗?”
“你已经同意了,所以这个假设已经不成立了。”
“……”
苟安不知道贺津行在商场上和别人谈判战无不胜是不是也用这无赖的一套,先用自己的无赖把别人噎死,再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他。
……
贺津行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苟安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拿过遥控器随便在手机上找了部电影投屏。
电影是国外的恐怖片,限制级,苟安一直想看没敢看,但是今天家里有贺津行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很热闹,她便抓紧时间打开。
等贺津行收拾完了,带着一身寒气滚上沙发。
电影正演到精彩的地方,女主在一条走廊里狂奔,身后有东西在追……
这个时候一晚上进出有一眼没一眼追剧的人,非要和苟安讲话,问她演到哪了,又问她男主到底是鬼还是矫正游戏的游戏管理员——
苟安嫌他烦,一只手捂住他的薄唇,男人一下子被物理封印,“唔”了声,倒也不生气,顺势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苟安像是被烫着似的抽回手,狠狠地瞪着他。
小情侣的独处电影之夜,对于贺津行来说完全全新的体验,电影里的人尖叫和狂奔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和她黏在一起时,就可以不受背景bgm的影响——
气氛又变得黏腻。
贺津行的手握住苟安的腰时,苟安冲他眨巴了下眼。
“不养生了?”
“明天开始。”
“……”
苟安的电话是这时候响的,她看了一眼是苟聿,没打算接。
贺津行就没停下乱啃她的耳垂和颈脖,一边用高挺湿润的鼻尖顶她的耳垂后敏感的地方,嗓音沙哑地问她,“怎么不接?”
苟安回给他一个“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不接会显得很可疑。”
贺津行说完,苟安的电话就没响了,没等她松一口气,嘲笑贺津行高估苟聿的智商,下一秒,就像是要应证他说的话,贺津行随手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直接把苟安吓得浑身一僵。
陷落于沙发角落的二人同时沉默,两人大眼瞪小眼,在苟安瞠目结舌的震惊与无语中,男人坐起来了一些,两人从叠叠乐躺着变成拥抱着坐在沙发上,他用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在她怀中蹭了蹭。
然后长臂一伸扯过自己的衣服,拿起手机,划开通话。
“有屁就放。”
嗓音低哑,还带着一点暴躁。
这不并是对凭借第六感精准巡警的岳父大人应有的尊敬语气,但在这种时候,不识相的岳父大人也不配享有那个待遇。
显然男人的嗓音不对劲,让电话那边窒息了几秒,贺津行在他沉默的时候,勾了勾唇角,按下了免提,把手机扔到一旁,还想继续。
看着手机落在自己的耳边,苟安瞪大了眼有些慌张地望着他,同时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她甚至来不及喊停,或者干脆一脚蹬飞他。
“贺津行,你声音为什么怪怪的,你在干什么?”
“跑步。”
“我在家里健身房,你家没有跑步机吗?”
贺津行一边回答电话那边,还要俯身凑过来吻她,苟安烦死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狗王八,伸手推他,手指都快塞进他的鼻孔里——
但是依然阻挡不了他靠近,两人不断拉进的距离。
苟安扭不过他,又不敢说话,最后只能张口咬他。
贺津行被她咬了下巴,有点儿痛,不用照镜子就知道留下了牙印,但见她紧张的满脸通红,唇瓣微启却是半点声音不敢出,只能疯狂倒吸气,他笑得弯起眼,用口型赞美地对她说:好可爱。
这个人真的是个恶魔。
苟聿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下,大概也是在思考这个回答的真实性,“这个时候跑步?”
“晚上吃多了,人至中年想要保持身材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