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子不干了,“夏师傅,你以前在后厨不经常念叨做饭火候最重要,过了就变味了。”
咋现在这么两样说法。
又想到夏光阳刚刚一直在帮孟秦,心有怀疑,“你不会是被谁买通了,故意说一个好三个不好吧。”
朱婆子把另外两人也拉下水。
文大娘和牛婶子皱起眉头看过来。
夏师傅冷下脸,直言,“反了,是除了薛琴不好,其他三个都好,这场比赛一早就说好要人民群众投票,其他三个选谁都可以,薛琴不行。”
薛琴脸色煞白,很快被当众否定的羞臊逐渐转变成恼怒。
朱婆子更是不依不饶,叫喊着夏师傅偏心眼,破坏团结,搞群众排挤。
吵得休息的何师傅不得安静,出来瞅见姓夏的为难薛琴,还想趁机抓个把柄,等瞧见薛琴拿盘子菜,脸色也立马变了。
现在姓夏的请假,食堂可是他在管。
“都闭嘴,去个人跑一趟保卫科,喊几个人来看着,刚刚吃了这盘子菜的,现在立马给我站出来,去医院!”
……
何师傅当机立断,还是迟了点。
有人一出食堂大门,冷风一喝,就开始不舒服,扶着墙根就开始吐。
其他吃过那道菜的人一看,立马慌了,生怕耽误久了更严重,一路奔着厂医院狂奔。
“救救我!快救救我,我中毒了!”
朱大军正闲着,瞧见来人殷勤地上前扶着,“快跟我说说症状。”
那人抬头,一看是他,扯着嗓子嚎,“换一个换一个,我不要你看!”
朱大军:“……”
医院立马忙碌起来,一脸接待了十来个面色惨白的大娘婶子们。
有些是被吓得,有些是真的开始有反应,于是护士们盯着一个个灌了肥皂水去催吐。
不知情来医院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得以为发生了什么传染性疾病。
……
食堂里,不少人心有余悸。
仇科长得了消息多人食物中毒,亲自来了一趟。
最先瞧见孟秦被人围着,还以为是她干的,直到薛琴看到保卫科科长,着急忙慌地想甩掉罪名。
“不可能只我一个人,土豆和豆角文大娘也用来炒菜了,牛婶子乱炖也有放,怎么独独就怨我一个!”
再一想,怎么孟秦就那么好运,没挑土豆和豆角?
她故意的!
薛琴拿捏住这一点,指着孟秦控诉,“要抓也该抓她,她别有居心,明明知道长芽的土豆不能吃,老豆角不能吃,我们拿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是故意的!”
朱婆子觉得这话在理,何师傅气笑了,“那是不是也该怪我,要是没有我提用那些东西做菜,就更不会发生这种事。”
薛琴看向何师傅,眼神闪躲,垂着头没否认。
朱婆子抓住机会,“本来就怪你,好好的事闹成这样,要不说食堂还是得夏师傅关着,你看看你一接手就出这么大事,没那个本事就别揽事,你根本比不上夏师傅的脚后跟……”
“闭嘴。”夏师傅打断朱婆子。
何师傅差点气背过去,摘了围裙砸在朱婆子身上,破罐子破摔。
“我没本事你拎东西上我家巴巴地讨好,我没本事你让我帮你想法子把你儿媳妇给弄进来食堂来。”
“仇科长,我要自检,因为一时没经受住诱惑,差点被这个婆子的糖衣炮弹给腐蚀,鉴于她送礼走后门的资本行为,我合理怀疑她思想已经堕落,坚决需要组织帮忙监督改造!”
“而我,随时接受组织惩罚,惩罚我意志不坚定,给了敌人机会,险些犯下大错。”
仇科长:“……”
朱婆子被大帽子吓到,她怎么就成敌人了!
仇科长:“保卫科会调查。”
何师傅坚决配合,随后看着朱婆子,“从今天开始,你被食堂开除了。”
不是嫌弃他没本事?
他这没本事的临时负责人,照样能开除你一个没编制的杂工。
……
“剩下的人一半都给我投票了,我赢啦。”孟秦神采飞扬,跟老伴分享着今天上午的战果。
秦则方一愣,“所以医院那边一堆病人,都是因为食物中毒?”
“对,我也没想到薛琴这么离谱,心里一点屁数都没有。”
秦则方不关心薛琴,他跟媳妇商量,“一定要去食堂忙吗?”
孟秦顿住,“你什么意思?”她盯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