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闺女你懂真多,等我回家试试。”
“看起来就像个有学问的。”
孟秦被夸得飘飘然,又教了水泡豆芽,炕上温度加热,两三天就能发出绿豆芽来,也算是冬天的一道菜。
大家都说要回家尝试尝试。
……
等离开熊家,孟秦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事跟老伴说,一脸求夸奖。
秦则方摸了摸她帽子,“真厉害。”
却在转角,听到隔壁有人说话。
“熊家那生脸是哪个亲戚,高傲得不行,一上桌不吃这不吃那,我一看,乖乖,捡了一碗肉闷头干,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那个呀,听素素喊表嫂。”
“正经表嫂吗?看吃肉那寒颤样,还要教我们种菜,乡下来得吧,心里没点数,现在这情况,有人连油饼渣都吃不起,她让喂土,正经粮食泡豆芽,作怪。”
孟秦停下脚步,看了眼老伴,臊到不行。
攥着拳头看院门开着,直接走进去,一眼就认出说嘴的婆子是谁。
之前给熊建国说亲的成媒婆。
成媒婆看到孟秦突然冒出来,整个人吓出一身汗来。
咋也没想到在自家说闲话能被人抓个正着。
她当即咋咋呼呼的喊出声,“你谁啊,不经同意闯别人家门,想干啥。”
孟秦心中冷笑,下巴微抬,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就照着成媒婆说得高傲来表现。
“当然是来找你算账。”
“啥?”
“你收了我婆婆的钱,却没办成事,之前给的东西自然要还回来。”
旁边之前跟成媒婆唠嗑的人好奇了。
“你婆婆谁?办啥事?”
“我婆婆姓朱。”孟秦察觉老伴在看她,撑着姿态斜他一眼,继续说:“在外散播熊建国谣言,让他结不了婚。”
“啥,这事是你传得?”邻居不敢置信地看着成媒婆。
成媒婆大喊,“别听她胡说,她明明是熊建国跟她新媳妇的介绍人,也是个媒婆,故意败坏我名声。”
孟秦轻笑,脑子转得还挺快。
“许你说我坏话,不许我告诉别人真相,只有资本家才独断专横。”
“你一个专门拉纤保媒的,当面一套被面一套。”孟秦喊了声站一旁的邻居,“婶,你家要有孩子到年龄,敢让这种人说亲?”
邻居害怕,邻居不敢。
“到时候介绍个五十岁的说工作好,不提死老婆有孩子,牵线领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不提娘家什么样,最后成了拖累一家子。”
“你闭嘴!”
成媒婆脸色大变,再给她说下去就全完蛋了!
她快步上前,眼睛往孟秦脸上扫,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愤怒和怨恨。
孟秦勾起唇角,用挑衅的眼神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来继续跟吵多跌份。
老伴护着,脚下走飞快,转眼消失在院子里,等成媒婆追出去,巷子里已经看不见人。
再扭头,邻居闪闪躲躲地缩回房间,啪一声用力关上门。
成媒婆被个小年轻教训,等同受了奇耻大辱,一激动血气往头上涌,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
没两天,梅嫂子下班来串门,说了件事。
“我娘家一个媒婆,之前说了一对亲,男方现在找上门来要媳妇,说是她媳妇卷走家里的全部钱跑了。”
“跑了!”孟秦激动地身体前倾,“没去娘家找?”
“这才是重点,娘家是假的,男方去找的时候一破屋子没人住,问邻居说前短时间住那的人是租的房子。”
孟秦默默下巴,觉得这男人真惨。
梅嫂子压低声音说:“真让你给说着了。”
“啊?”
“建国结婚那天,你不是说成媒婆保媒要出事,整个大院都知道,现在成媒婆出事,都觉得你神了,后面又知道建国的亲事是你说得,好几家娶不成,嫁不出去的都想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