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来人时,人都走了,只剩个孟秦和熊建国。
“谁闹事?”
“她,就是她!你们快把她抓起来,今天能带一群人来砸我家,要明儿带人要我命可咋整!”
朱婆子指着孟秦,又哭又嚎。
“搅家精,祸害头子一个,我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这么个媳妇。”
“咱没关系,别胡乱攀亲戚,我为啥找人动手,你问问你好儿媳妇,她都干了啥,别成天跟阴窟老鼠一样净盯着别人家。”
孟秦又想起上辈子朱婆子对薛琴的好。
“等她跟祸害你一样,祸害得全家工作都没了,我就看到时候你后不后悔。”
她睁大眼,等着看,这辈子没了老伴给这一家子擦屁股,能落个什么下场。
“我呸!你就是见不得人好,今天毁了我啥你必须双倍赔我,不然我直接扯了裤腰带吊死在你门口!”
保卫科的人一听,这还得了。
“都闭嘴!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说清楚。”
只要不是仇亮来,保卫科的热根本吓不到孟秦。
她当场承认,“我让人砸的,私人恩怨。”
“胡扯,你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朱婆子喊道,“抓她——”
“不行!”姗姗来迟的秦伯言及时出声阻拦,“是私人恩怨,我们私了。”
不必等妻儿哭诉,来得路上已经得知大半,他心里清楚,孟秦为什么不怕。
他走到保卫科的人跟前,解释道,“没什么,年轻人闹着玩,没想到还惊动了保卫科的各位。”
秦伯言掏出烟,挨个分。
保卫科的人再三确认,虽然不知道秦伯言为什么松口,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着人走了。
朱婆子不能接受。
秦伯言更是觉得难堪,他向来在外人面前最爱面子,最近却接二连三被人看笑话。
他忍着怒火,“大家散了吧,都散了。”
“爹,怎么能说算就算,孟秦她……”薛琴话没说完,脸上切切实实挨了一巴掌,直扇得人摔在倒在地。
秦则广急眼了,“爹,大嫂先动的手,你打我媳妇干嘛。”
秦伯言冷冷看着小儿子,“丢人现眼的东西,带她滚进去。”
啪!
又是一巴掌,扇在小儿子脸上。
朱婆子着急,“他爹——”
“这样,你气消了没。”秦伯言看着孟秦说。
“秦主任,我是为你好。”
“不必。”
“行吧,那你可护好他们两个,再撩闲招惹我,下次就不止砸炕。”
孟秦施施然离开,留下秦家一片狼藉。
……
周家。
周部长得了消息,直接找来秦盼盼。
“你弟弟还年轻,性子不稳定,听说这次被吓得不轻,就在家好好养养身子,不着急上班。”
……
秦工家。
曹芳胸口仿佛还残留着孟秦拍那一巴掌的余震。
等知道秦家这出闹剧,有了别的想法。
“爷爷,自家人认识到问题严重性,肯定知道好赖,可方子和他媳妇已经登报断绝关系,就让他们捏着这个大把柄?”
……
当晚。
临时出差的秦则方风尘仆仆地归来。
孟秦正吃饭,大碴子粥煮半锅,剩了打算明天当早饭,配着芝麻盐馅的粘火勺,粘高粱米加小黄米发酵水洗,做了豆沙甜和芝麻盐两种口味。
黏米消化慢,天冷吃了抗饿。
馏过的粘火勺软糯粘牙,孟秦将最后一口全塞进嘴巴里,脸颊撑得鼓起,就看到房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