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广子身上了。”
“?”
“原本秦主任在帮广子活动工作的事,爷爷发话,没成。”
孟秦惊喜,那薛琴不得悔死!
……
薛琴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则广蔫头耷脑的回家,就问了一句,说了一句。
问她:“你举报嫂子,想没想过事发会对秦家造成什么后果。”
说道:“我原本下周能进工会当干事,现在黄了。”
薛琴脑子嗡嗡的,这两句话一直在脑子里打转,循环往复。
她在秦家全靠秦则广护着,要是连男人都不管她,还能在婆婆手底下寻着好!
薛琴学乖了,还专门找孟秦去认错。
垂着头,哽咽着诉苦道歉。
孟秦问出了两辈子的疑惑。
“你嫁人不好好过日子,为啥总想着折腾?”
还老爱盯着她折腾。
薛琴眼睛里噙着的泪,扁扁嘴,“谁承认我是嫁来的,你们面上不说,我心里都清楚,胡同里就没人看得起我乡下来的,一个个眼睛都长头顶上。”
“……”
得。
孟秦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这人根本不看自己都干了啥,还把整个胡同的人都怨上了。
她也不做表面功夫,谈不下去当场赶人,啪地把门关上,将人隔绝在外。
薛琴生气,却也知道现在不能发脾气,气呼呼的走了。
秦家的事被人当话把子念叨两天,很快被最新消息给盖过去。
小秦工大字不识一个的新媳妇,进厂委,当上了坐办公室的干部。
犹如平地一颗雷,炸得厂办好多人都回不过神。
凭什么?
大家都不服气。
走后门靠关系也得有个度吧,啥香的臭的都来,厂办成了收容所,以后还不被工会压得死死的。
于是,孟秦到劳资科办理入职的时候,就感觉到或直白或隐晦的打量。
孟秦刚得知要进厂时,也被吓一跳。
第一想法是拒绝。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或者说,现在的她在外人眼里有几斤几两。
登天了也够不上进国营大厂当干事。
直到隔天,妇联的人上门,鼓励妇女同胞做贡献,还翻出她以前在村里当劳模的经历,表达了厂里的强势。
这位置就是给她留的。
孟秦这才品出点不对劲,追着问老伴才知道,航械的人想要他。
秦则方现在非厂里不可或缺的人才,但是航械要,厂长就想抢。
因为要绑住秦则方,厂里才安顿的孟秦,防止秦则方点头答应调动,只要他不松口,厂里肯定会拒绝航械。
知道这事,孟秦心里有一下子想通了好多事。
秦则广丢工作是给薛琴的惩罚,却不是因为她的威胁。
是秦鸿看到三孙子有价值,才愿意出面。
子弟学校愿意收她,不是秦家的功劳,是厂里想绑住老伴,拿她绊脚。
入学的分量还不够,所以需要工作来加深力度。
孟秦想通,就改口答应了。
她男人凭本事得来的工作岗位,为什么不要。
谁知道私底下损失了多少。
说再多都是虚的,工资拿到手才稳当。
……
孟秦听着劳资科的干事不耐烦地让她补全手续再来,也不生气。
关系户要有关系户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