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 第19节(1 / 2)

灼华 宇宙第一红 2053 字 6个月前

被困于异国他乡许久,不仅是摘星,听风也早已压抑够了,大奉人骨头里的骄傲让他们不肯向蛮人低头,不甘因这等困境自.裁,他们心中都烧着一团火,只等着一个机遇,便能燎原。

    沈落枝望着听风消瘦许多的脸,片刻后,点头,道:“去吧。”

    听风的呼吸骤然沉重,他行礼,躬身挪动着一瘸一拐的腿退出了木屋内,走到了木屋的院子之中。

    院子里的其他四个人都站着,三个大奉侍女,一个金蛮女奴,侍卫看了女奴一眼,直接走到女奴身前,一掌打晕了女奴。

    这个女奴和他们是一样的身份,也是奴隶,也并没有侵杀他们,所以纵然这女奴是金蛮人,侍卫也仅仅是将这女奴打晕了而已。

    那女奴被打晕的时候,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来,直接就晕过去了,而侍卫和侍女则拿出了沈落枝早就准备好的火把,和一捆被药液浸泡过的干柴。

    沈落枝为这一日准备了很久。

    她自幼学医,懂得如何救人,也知道如何杀.人,武夫杀.人的方式千篇一律,一刀砍过去便是,血肉横飞间,什么都没了,医者杀.人的方式花样百出,用针,用饭,用水。

    沈落枝选了酒。

    一来是金蛮人好酒,只要是个金蛮战士,就都离不开酒,平时若是军令如山,压着他们不让他们喝还好,但若是耶律枭不再压制,他们都会喝。

    只是,单在酒里下毒还不够,她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让所有人都饮下酒,金乌城里的金蛮战士太多了,如果前面的人喝了,死了,后面的人便知道酒有毒了。

    所以,她选择了混合毒。

    有些东西,单用起来没关系,但是混在一起,就是毒,中医讲的相生相克,就是这个意思。

    她先调了一种烈性酒,这种酒里加了黄乙草,这种草单用起来活血化瘀,是很好的伤药,但是如果与一种名叫三条丁的草药一起用的话,就会致人昏迷。

    所以她又准备了用三条丁草液浸泡过的木柴,一旦点燃,会产生烟雾,没饮过酒的人闻了没关系,饮过酒的人闻了,会昏迷倒地,手脚酸软,持续时间大概三个时辰。

    沈落枝其实很想调出来一个毒药,而不是只单单致人昏迷的迷药,但是她手上的药材不够,算来算去,只有黄乙草和三条丁符合她现在的要求。

    只是用毒,到底是慢了些,需要慢慢筹谋,细细铺垫,草蛇灰线,一步一步走下来。

    她特意挑了今天,宴请全城人饮酒,然后点烟。

    点烟的好处就是,风一吹,满城都是烟雾的气息,只要烟雾足够浓,城里的蛮族将士就都会晕倒。

    这个时候,裴哥哥如果攻城,那就是里外配合,他们可以打金乌城一个措手不及,整个金乌城,都会被攻打下来。

    耶律枭以往是怎么屠杀大奉的,今日,就会怎样被大奉屠杀。

    沈落枝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了那座由大奉人血肉堆砌而成的京观,想起了那一夜,她躲在帐篷里面,透过一个狭窄的缝隙,看到耶律枭耳朵荡起又落下的红色丝线。

    此时,院外的侍女和侍卫已经打起了火把,将被三条丁药液浸泡过的干柴点燃。

    这些干柴外面干了,内里还是半湿的,一点燃,便冒出阵阵浓烟,十分呛鼻。

    烟雾点燃,顺着风悄无声息的飘散在金乌城内,但是这点烟雾还不够,沈落枝需要更多的毒烟。

    侍女们抱出更多被药物浸泡过的的干柴,无声的站在原地——远处的台子传来阵阵喧哗声,那西蛮疯子已经开始与那群西蛮将士庆祝起来了。

    沈落枝在这时走出了院内。

    月色清浅,星光璀璨,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她看向目露凶光的侍女和侍卫,缓缓点头,道:“开始吧。”

    侍女们动作很快。

    她们抱着冒烟的干柴与火把、金乌酒在城内游走,以“恭贺新婚,请人喝酒”的名义走在各种毡房帐篷旁边。

    帐篷前多是有人守着的,侍女便将酒放下,拿着火把照明,请人来喝,蛮人将士早就喝过一轮酒,现在也不疑有他,但谁料一走过来,便嗅到烟雾,不到三个瞬息,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侍女迅速将帐篷用火把点燃,并且将燃烧着、释放浓烟的毒干柴摆放在四周。

    金乌城内不断有帐篷烧起来,滚滚浓烟直冲上天。

    高台那边的耶律枭瞧见浓烟,骤然起身。

    第20章 郡主的反击

    成亲被刺

    当时高台前正在把酒言欢,有官衔的西蛮战士们都坐在耶律枭的四周,恭贺他们的首领得到了貌美娇妻。

    西蛮人喝酒,都不讲究什么礼节,直接凑到一起就是喝,什么时候喝到晕,喝到吐,才会下桌,所以气氛十分热烈,一群人凑到一起,直接拿着酒坛就往嘴里灌。

    耶律枭坐在人群之中,漫不经心的饮金乌酒喝。

    微风扶过他的耳垂,没有乌发垂在两侧,他耳垂上的红色丝线便随着风一直在飘荡,偶尔吹到他冷硬的下颌上轻轻地摇晃。

    今晚,月与北风都很温柔。

    沈落枝酿的金乌酒今日送到了金乌城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手里都有,耶律枭手中手持骨杯,天上明月映于杯中,杯中水波荡漾,像是那月儿也在羞涩的发颤。

    耶律枭想起他在婚房内吻着沈落枝的唇瓣时,沈落枝面色羞红的模样。

    她是一块细滑白嫩的羊脂玉,耶律枭想品遍她的全身。

    从她娇嫩的花蕊,到她肥美的臀肉。

    耶律枭呼吸渐沉,举起一杯酒,骤然吞入腹中。

    而正在这时,浓烟骤然在夜空中飘荡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