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马路上,忽然听见旁边的岔路口,有人跑过来,那脚步匆匆的,像是在躲避什么人似的。
很快的。
对方越过许秀芳与谢溧,就?跑向招待所。
许秀芳与谢溧面面相觑。
谢溧抓紧许秀芳的手?,说:“没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许秀芳蹙眉,道:“我看刚才那个?人的身影,有点?像咱们隔壁的梁云。”
谢溧一愣。
许秀芳又摇摇头,道:“也可能是我看岔了。”天?已经擦黑了,那人跑出来时,又包裹得掩饰,只露出一双眼睛,跟许秀芳也是擦肩而过,并没有多做停留,因此,许秀芳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梁云。
就?在这时,有两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跑出来、
“是不?是往这边跑了?”
“我刚才看见是往这边跑的。”
“人呢?”
“怎么不?见了?”
说着,其中一个?年轻人,大步走过来,问谢溧与许秀芳:“你们两个?干啥的?这么黑了还在路上走?”
谢溧的眉头,当即皱起来。
另外一个?年轻人脾气要好?一点?,他看着谢溧与许秀芳,问:“两位,请问下你们刚才有看见人从这里跑过去吗?”
谢溧摇头:“没有。”
那人看向许秀芳。
许秀芳也点?点?头:“没有看见。”
不?管那个?是谁,是梁云,还是别人,其实跟许秀芳、谢溧都是无关的,但?两人都不?喜欢这两个?红袖章,也不?愿意?与之过多交谈,以免沾染上麻烦,于是都纷纷摇头,说没见过。
那位脾气暴戾的,盯着许秀芳的脸,看了几秒,就?问:“你俩啥关系?”
谢溧伸手?,抓住许秀芳,道:“夫妻。”
对方一噎。
谢溧不?卑不?亢道:“两位同志,我们刚从公社办事处回来,正要回招待所,明天?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那人忽然道:“你说是夫妻,就?是夫妻了?”
谢溧转过身,问:“要不?要我出示一下结婚证给你们看?”
谢溧的语气有点?冷,他本身就?是个?温和的人,可被惹恼了,那种常年训练积累出来的气势,还是这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扛不?住的,两人想了想,决定退下。
那好?脾气点?的,就?说:“行吧,你们走吧,要是看到?有个?女的,鬼鬼祟祟的那种,记得去某委会通知一下我们。”
谢溧:“行。”
谢溧拉着许秀芳,慢慢走。
身后,两个?年轻人很有些抱怨,说:“都追了半天?了,没追上了,本来还想着抓住人,咱们能立一次大功呢,哎!”
“明天?再去蹲守一下,肯定能蹲到?的。”
“这些搞投机倒把、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人,就?该全部?抓去打靶子!”
“别落在我手?里了!”
那声音,渐渐的远离了。
许秀芳与谢溧现?在经过空间潭水的改善,体质都有了大大的提升,别的不?说,听力与视力都增强了,那两个?红袖章即便隔着一段距离小声说话,他们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与此同时——
将脑袋上的头巾,给摘掉,又将衣服重?新整理一下,看起来整洁了些的梁云,此时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
狠狠的跳。
她是真的害怕啊,刚才,她就?差点?就?被那些红袖章抓住了,要是被抓住了……
梁云简直不?敢想。
本来嘛,她去了黑市好?几次,都没有出什么问题的,也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回事,差点?就?被人堵住了。
还好?。
还好?。
……
梁云努力深呼吸,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她已经决定了,做了这一票后,要隔一段时间再去黑市了。
要是真的被抓住,不?仅她自己麻烦,搞不?好?还要牵扯到?谢建国。
谢建国的仕途,才是最?重?要的。
梁云返回房间的第一时间,就?立马锁紧门窗,紧跟着,就?将这一次换回来的东西,仔细清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