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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笙桐不自觉地咽了咽那甜腻腻分泌出来的糖汁,却怎么阻止不了心口突然豁开的大口子,灌进来荒凉的风将她吹得浑身又冷又疼。

    她的指尖飞速地转着棒棒糖杆子。视线不自觉地掠过男人的指节处,在对方转眼过来之时,率先移开眼。

    携着小鹿往办公室走,边走边云淡风轻地笑,“垂涎什么垂涎,人家都是已婚妇男了,换一个。”

    “啊?你怎么知道?”小鹿不死心地发问,没注意到林笙桐面色发白了一层。

    “左手无名指。”

    只是匆匆一瞥,没细看,但那里的的确确挂了一枚银戒。

    就算没有那一枚戒指,林笙桐就是和小鹿反目,也不惜将她的爱慕之心掐得粉碎。

    小鹿跟原主的交情不错,她不想小鹿学她。走她曾经那不见光明的死胡同。

    因为这个人,她认得,就是死了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

    她上辈子的丈夫,哦,现在应该算是前夫了。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天才且前途大好的外科医生怎么跑到这里来当法医,但纪清淮这人,看似温吞很好相处,实际上最是冷酷无情。

    绝非良配,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那么“好运”,接了她的“破鞋”。

    林笙桐恶毒地想,脑海里掠过解剖室看到的那娇艳的容颜,嘴巴里的动作未停,咬碎了糖球嚼吧嚼吧吃下去,顺带将棒棒糖的杆子咬了个稀巴烂丢进了办公室进门的垃圾桶里。

    “有全麦面包吗?”林笙桐问。

    仅凭一颗糖出任务,原身的这个身体撑不住。

    “有,等等。”小鹿在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袋面包,递给林笙桐,顺带又给了她一瓶水,“慢慢吃,别噎着了。”

    “成。我走了。”小鹿是坐办公室的技术员,并不出一线的任务。

    林笙桐捏着水瓶子咬着面包下楼,年轻的实习警干廖小健早在车边等着了,看见她来,笑嘻嘻地跟她打了个招呼,“桐姐早。”说着给她拉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年轻人朝气蓬勃充满了干劲,模样周正,还是个话痨,跟很多人的关系都很不错。

    “早。”

    她顺势坐进车内,照着原身的习惯刚想要小廖汇报情况,身边就传来一道清甜微软的声线,“林队,早上好。”

    林笙桐一顿,转头看去,只见在解剖室窗口惊鸿一瞥的姑娘此刻就坐在她的身边,“我叫裴蕴婷,是新来的法医助手,你好呀,我可以叫你桐姐吗?”

    林笙桐微不可察地蹙眉,余光不经意朝着前视镜一瞥,副驾驶果然多了一个人,干净工整的衬衫,一丝不苟的模样光是坐在那儿都有一定的气场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