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特别恨赵浩升的人,除此之外,他想杀的对象都是他憎恨的人,你可以叫小鹿同志排查一下赵浩升的人际关系的同时,留意一下和赵浩升要好的,且还得是能唱会跳职业的女人。”骆禹深徐徐道出凶手的动机,“从用刀准确割破喉管,血溅当场来看,凶手是一个用刀极其熟悉的人,且心狠手辣。在众目睽睽之下,采用割喉这种极其痛苦不体面的方式将赵浩升送走,可以说他恨赵浩升,也不如说仇富。”
林笙桐:“仇富?”
“对,仇富心理。”骆禹深:“赵浩升是暴发户发迹,有钱有势,最在意的就是面子,一朝变有钱之后,他会更加渴望上层圈子的生活,更在意体面,以及举手投足之间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而凶手就是想让赵浩升死的不体面,比恨赵浩升这个人,他或许更讨厌的是赵浩升有钱。”
所以借着嫉妒自卑和仇富的恨意,投注在割肉放血上么?
林笙桐沉思着。
这时有水警过来叫他们录口供。
“已经开始问话了么?”
三人跟着水警走,林笙桐没有放过套话的机会。
“刚刚开始。”这一名水警不是刚才那个呵斥林笙桐他们的人,面色稍好些,“你们是近距离接触死者的人,需要从你们开始问话。”
要说第一个接触死者,那肯定是谁身上的血迹最多,最先靠近死者的,但对方这么说,很显然是上级的指示,有人在怀疑他们。
不过林笙桐并没有因此辩驳自己的清白,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她最是希望他们是第一个问话的,因为之后他们可以监听剩下被盘问之人的口供。
三人被带着朝游轮的头舱走。
游轮备有水警安保,专门的办公室自然是远离热闹的娱乐区域和宾客的居住区,处在最靠近游轮驾驶室的位置。
距离宴会场地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录口供的时候三人被隔开,一人一个房间。
这边接待林笙桐的是一个女警官。
脸上带了一丝还算是和善的笑意,“请坐。”
林笙桐在小房间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女警开始发问:“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林,名笙桐。”
“女企业家?”女警官脸抬了抬,“那您名下的企业是?”
不是来问有关于案件的事情?了解她的企业做什么?
林笙桐微微蹙眉。
这个身份是伪装的,自然没有什么企业,但童邈都说是女企业家了,身份如何杜撰,林笙桐就是说成了花儿,也有童邈在后面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