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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旁边的人说话很大声,哦对了,我好像被一个人撞了一下,然后我站稳之后就找不到人了。”

    “撞了一下?”

    “是的。”

    “那个撞你的人你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他有什么突兀的特征。”

    “你指的是我有没有看见他的脸?”蒋小姐笑,“我要是看见他的脸,我早就处理他了,没看到这人的脸,只知道是个男人,喝得醉醺醺的,臭死了,男人都很臭。”

    “是酒醉的臭吗?”

    “对......哦还有一点点大蒜味,应该是北方人吧,北方好多人喜欢吃大蒜。”蒋小姐的声音里流露出了几分嫌弃。

    “这位小姐说的真不客气。”骆禹深摸摸鼻子,身边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面对同伴的视线,骆禹深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我可以为北方人扳回一个面子吗?”

    “什么面子?”林笙桐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问,同是南方人的纪清淮也盯着他。

    “就是,北方人其实也不能说是大部分吃大蒜吧,至少......我一个北方人,我是不喜欢吃大蒜配饭的,也不喜欢吃辣椒配饭......”

    “哦。”两个南方人又齐齐转头。

    “你们是什么意思?不信吗?”骆禹深隐隐有些无语,“你们该信我的,我从来不说谎。”

    “嗯,信。”林笙桐随口敷衍着。

    好吧,就是不信,不信就不信吧,还敷衍......

    插科打诨的小插曲过,他们将整个录口供的过程全部听了,到头来发现实质上有用的也就只有一开始盘问的蒋小姐的供词。

    其余人提供的信息是,当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湿湿黏黏的液体溅了过来,引发了躁动,灯光亮起之后,才发现有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描述的供词都没什么可以参考的地方,三人重新又回到了宴会场,还有的人没有盘问完,滞留在宴会场中,此时侍应生听说他们是录完口供的人之后,就不想让他们进来了。

    宴会场封锁,只出不进。

    他们只能遥遥看见尸体倒地的地方被拉了警戒线,那一柄凶器掉落的地方也被挂上了黄色的证物牌子。

    林笙桐记得,凶器是一柄崭新的折叠式水果刀,安检口那么严格,凶手又是怎么将折叠式的水果刀带进来的呢?

    只要带了利器就过不了那一道安检口,除非这柄刀子原本就在这艘游轮上。宾客居住的房间也不会有刀子,所有的餐品包括西餐之类的都是处理好无须加工送到每个人的房间的,宴会场更不会有刀子,也没有需要自己亲自涌上刀子的地方,多的是侍应生可以帮忙。

    没有哪个上层人士喜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凶手一定提前摸透了游轮,并且对游轮极其熟悉,更是熟悉刀具放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