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清淮,纪清淮!”
几乎是冲破鼓膜的焦急声线,才唤回他的思绪。
“嗯。”
他应,随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证物袋,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通讯器碎片收好。
骆禹深惊疑地看着他,想要从他沉静而死寂的脸上看出点东西,“你.......”
“我知道。”他抹了把脸,轻轻捏了捏眉心,黑眸沉沉地看着他,痛苦挣扎之后只剩下坚定,“我会控制好的我的情绪,将她找回来,带她,回家。”
这个执念缠了他五年,上一具躯体他还没能做到,这一次,他一定会将她好好地.....带回来。
若是她......
他挥去那些杂乱的思绪,没敢再往下想。
站起身,他道:“走吧。”
骆禹深一愣,“去哪儿?”
“回去看监控。”
单凭这里的线索不足以找到他的人,他需要从整个案件一开始的原点去重新推算出凶手,只有找到这个案件的凶手,才能有机会寻到她。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浪费不起。
——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房间里,纪清淮叫小鹿调出所有之前的监控。
从这几天没有动静来看,他们的防备方向和探寻方向很有可能是出现了问题。
他们必须要推翻一开始的想法,从事情一开始发生的地方出发,重新推演。
截止到第二个受害人被杀之后的监控,一帧帧一幕幕投射在显示屏上,纪清淮拧眉看着,这时候他很安静,浑身的气息沉静,和刚才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样子判若两人。
冷静得不能再冷静,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就算如此,骆禹深还是担心,他知道他心里绷着一根弦,这根弦能诱发伤痛的泪水,也能制造喜悦。这根弦以前叫童栖,现在叫林笙桐,弦断了他就垮了,他暗自祈祷,甚至想在心里双手合十,祈求上天好好地保住这根弦。
因为她是他的命,亦是他整个世界。
“这里停一下。”
屏幕中的视频定格在张宣娇在餐厅里见到凶手的一幕,由于他们坐得离摄像头很近,张宣娇脸上的神情能看得十分清楚明白,而凶手背对着镜头。
这个定格的一幕里,是张宣娇一开始见到凶手时的神情,眉头聚成川,厚厚的脂粉脸上堆满了厌恶,手包在手里捏着几乎贴在她的身前,十足的防备,眸光炯炯,就好像是……害怕凶手突然冲过来一样。
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