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样。”
林笙桐的反应不咸不淡,引得小鹿惊讶,“反应这么平淡?”
“不然?那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林笙桐想了想,“我又不喜欢他。”
虽然她和纪清淮之间很熟稔,对纪清淮不排斥,有一种意识里的熟稔,可当提及面对这个人的是什么样的心情的时候,林笙桐的心头总漾起一丝酸涩感,这些酸涩复杂得连她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喜欢。
她暂且归咎于不喜欢。
五月后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纪清淮对她来说,就是简简单单的同事。也同刚刚相熟的陌生人无异。
“你当真不喜欢他呀?”
小鹿端详着她的神情,嘴里试图给男人说好话,“虽然吧,他确实结过婚,但他现在对你好得没话说,肯定是喜欢你的,人嘛,谁没有一点点过去?我觉得纪法医是好人......”
“等会儿。”林笙桐蓦然打断小鹿的话,搁下餐盘,“你知道他结过婚?”
“对啊。”小鹿道:“他无名指上不是还有戒指?而且他的妻子......应该说是已故亡妻,童栖还跟我们一样是警察呢。”
“亡妻。童栖......”林笙桐蹙紧了眉头,这几个字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咋一听,心底里就冒出一种恍然苦涩的味道,酸涩难当。
想往里头想时,脑袋刺痛无比,她禁不住抱住头,突然又觉得浑身犯冷。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身体深处而来。
她心底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保护好自己,保护好......
女人痛苦而低弱惊动了在门外守着的人,纪清淮一推开门,就看到林笙桐蜷缩着,闭着眼,神情痛苦不堪,努力地,努力往被子里缩。
这一幕将小鹿和小廖都吓坏了。
男人冲到床前,已经顾不得他们,他尽力安抚着她,几近了所有温柔,床上的人依旧是瑟缩着,惊叫着。
纪清淮只能抱着她,控制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得了空闲之余,抬起眼,眸底是黑沉的情绪,骇人的,“帮我叫医生。”
小鹿这才像是如梦初醒,忙跑出了病房找医生去了。
等林笙桐意识再度清醒,已是白天。
小鹿和小廖已经不在。纪清淮依旧坐在床前,安安静静地切着哈密瓜,细细切好,用保鲜膜盖住,如此重复。
“醒了?”男人转身过来看见清醒的她,“饿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