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急促地?喘气,有些粗暴地?推了他一下,迫切地?想把这越烧越旺的□□给?赶走。
她不受控制地?将这一切都怪罪给?宋成玉,怪这个勾人犯罪的男人, 怪他这般轻松就扰乱了她。
他长长的如蝴蝶般的睫羽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 神情看起来?依旧是?那副不染尘俗的仙人模样。
可衣服下隐藏的……是?那般春色无边的旖旎风光。
方才被扔到地?上在?房间里蹦了一圈的小兔子,此时又蹦回到牧晏的脚边,毛茸茸的一团。
牧晏弯腰将雪团子捡起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兔子的鼻尖,嘀咕道:“还是?你好玩,不像你主人除了一身好皮囊什么都没有,又无聊又无趣。”
牧晏随手把小兔子放到一旁,支着下巴去看宋成玉,一手勾起他的长发无聊地?把玩。
他的头发如墨一般,摸起来?又像是?丝绸,还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我是?不是?该给?你上个药什么的。”牧晏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事,她刚想起身去拿药,却被轻轻拽住了。
宋成玉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眸里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他就这样看着牧晏,也没有说话。
牧晏却无端在?他眼中读出了一些委屈,还有……依赖。
“那什么……我去给?你拿药去,你别动?弹啊,到时候伤口可别裂开。”
牧晏望着满是?血色的软榻,又闭上了嘴,她倒也不是?心疼他,只是?有些心虚罢了。
“晏晏。”
他的嗓音此刻有些哑,唤她的名字时又特别的缠绵悱恻。
牧晏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欲盖弥彰地?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帮你看看伤口严不严重,没有别的意思。”
小兔子蹦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牧晏把小兔子塞到他手边,义正言辞道:“我真没做什么,小兔子都看到了。”
牧晏说完便逃跑似得跑去拿药了,她听到宋成玉轻咳道:“晏晏即便是?想对我做什么,我也是?开心的。”
她找药的动?作一滞,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这还是?她印象中的宋宰相吗?
宋成玉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蹲在?他身旁洗脸的小兔子,眼眸微寒。
他不可避免想起方才牧晏说的那些话。
晏晏说他是?个无趣又无聊的人,甚至连这只兔子都比不过。
牧晏背着他还在?瓶瓶罐罐中找药,丝毫不知道方才还半死不活躺在?榻上的男人,此刻手指轻轻一捏兔子的两只耳朵,毫不留情就把兔子扔到了地?上。
小兔子在?地?上滚了两圈,决定离那总是?捏兔耳朵的两人远一点。
牧晏终于找到了药,捏着药瓶走回去,看到宋成玉虚弱地?半靠在?那里,满头青丝散乱开来?,衣襟虽拢了起来?,掩盖住了大部分伤口,但遮遮掩掩的更易惹人胡思乱想。
“咦,小兔子去哪里?方才明?明?就在?榻上。” 牧晏问道。
宋成玉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低声咳嗽。
“不管了,我还是?先?给?你上药吧。”
牧晏没找到兔子,只以为兔子自己跑到一边玩了,她索性脱了鞋,跪坐在?了宋成玉身边。
“你自己把衣服解开吧。”
牧晏有些别扭地?说道,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刚才的画面。
宋成玉顺从地?将衣服全部脱掉,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身躯上遍布着凌乱的鞭痕,但腰身精瘦,线条分明?,一道道的伤口不显可怖,反倒衬得他愈发有破碎感?。
简直要命了。
以她仅有的经?验便是?沈照寒,虽说沈照寒也不比宋成玉差,但沈照寒那人并不会在?她面前示弱。即便是?偶尔示弱那也是?不得已的伪装,他眼底永远压抑着想把她拆骨入腹的暴戾。
牧晏每次在?他身边,即便是?再?肆无忌惮,心里总归还是?有些胆怯的。
但在?宋成玉身边,牧晏看不见他眼底的深沉,只看到他一身可怕的鞭痕,完完全全将他的脆弱全然袒露在?她眼前,像是?一只柔弱可欺的绵羊。
牧晏可以心安理?得地?欺负他,完全不会担忧会遭到报复。
这是?牧晏前所未有体验到的新奇感?受,她心脏不由得悸动?,手指沾上白色的药膏,不轻不重地?在?男人伤口上涂抹,耳畔是?他偶尔溢出口的闷哼,还有她越来?越凌乱的呼吸。
他的皮肤很烫,或许是?因为他还在?发烧,牧晏触摸着他的伤口,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中隐忍的轻颤。
药膏是?薄荷味的,本该是?提神醒脑的味道,但牧晏越闻越觉得脑昏脑胀。
“晏晏,玉奴好疼……”
他眼眸里的雾气浓得散不开,他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宋成玉对疼痛确实很敏感?,在?祖母那里他尚且愿意忍受,可以一声不吭地?把一切疼痛都咽下去。
可在?牧晏这里一点点的疼,他都不愿意忍耐。
他知道自己不太清醒,那就让他继续糊涂下去,心安理?得地?卖惨装可怜,光明?正大的博求她的垂怜。
牧晏觉得自己也快不清醒了,她咬了咬唇迫使自己疼痛。
她不去理?会他,埋头替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