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掐着他下颔的力?气加重,投向谢瑜的眼神不屑又嫌弃:“你这么脏, 怎么配的。”
谢瑜疼得眼泪又快落下来, 眼眶微红:“才没有, 我是干净的, 才没有脏掉。”
“我第一次见你,你就在宜春院,老鸨说?你可是常客。”牧晏才不信男人的一面之辞,尤其是谢瑜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谢瑜委屈得要死,这事明明是谢幸川做的, 与他任何?关系都没有,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毕竟在牧晏眼中,谢幸川与他就是一个人
谢瑜生怕牧晏因此厌烦他疏远他, 想?也不想?就将谢幸川最大的秘密给抖了出来:“谢幸川他与常人不同……他……他……不行的,即便他去了宜春院, 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牧晏松开了他, 表情凝滞,对这个答案有些一言难尽,斟酌着话?语:“你当我是傻的吗?你要是不行,你方才在做什么?”
“晏晏,我是谢瑜,才不是谢幸川。”谢瑜小声解释,即便知?道这个解释太过匪夷所思, 可他还是想?让牧晏彻底把他与谢幸川分割开。
牧晏这下才知?道为何?人人都说?谢幸川有疯病,敢情真的是个疯子, 精神分裂,双重人格是吧。
“所以谢幸川这么变态,是因为那里不行?”她有些迟疑地问道。
谢瑜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为自己解释:“晏晏,小鱼是正常的,可以好?好?伺候你的。”
牧晏瞧着他的通身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样子 。
她不免有些头疼,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事。
怎么就不能让她碰见个正常人。
气得乳腺都疼。
谢瑜柔软的视线触及她衣服上的湿濡又迅速撇开,垂下眼帘,故作大方道:“晏晏,小璟现在就在周家,不如我们将小璟接过来。”
谢瑜说?谢幸川不正常,其实他也未好?到哪里去。
他不仅是嫉妒着周予知?,甚至连牧璟的醋也会吃。
谢瑜其实是不愿意牧晏将女儿接过来的,生怕牧晏心思全在女儿身上,就完完全全忽视了他。
但他要装作大度体贴,装作是一个正常人,这样牧晏才会安心地待在他身边。
“多管闲事。”牧晏不喜欢他的多嘴,若不是谢瑜本就伤痕累累,看着分外可怜,她定要再扇他一巴掌。
谢瑜看出了她的烦躁,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又惹她不高兴。
“晏晏,你衣服脏了,我伺候你更衣罢。”谢瑜还跪在她脚下,暗香幽微,月白的下裙残留着痕迹,惹得人浮想?联翩,脖颈上还缠着锁链,楚楚可怜。
牧晏只是冷眼瞧着,就想?不择手段地蹂/躏他,欺凌他。
怪不得小说?里男主都喜欢囚着女主角,甚至将女主打断腿关进笼子。
原来彻底的掌控一个人的身体,乃至灵魂,是这种感?觉。
尤其还是这么个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美人。
牧晏心头一动,柔声唤他:“小鱼,你靠近些。”
谢瑜听话?地离她更近了些。
牧晏垂下头,贴近他耳畔,呼出的热气让谢瑜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小鱼,你帮我弄干净,好?不好?呀。”
……
过了一炷香这么久,牧晏才放开了他,谢瑜不小心被呛到捂着胸口咳嗽,冷白的皮肤泛着潮红,清濯的眼眸里腾升着雾气。
谢瑜捏着帕子将唇角的ru汁擦去,身体也可耻地有了反应,他近乎哀求地唤她:“晏晏,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吧。”
可牧晏却?翻脸不认人。
她柳眉一挑,眉宇间又积起了恼怒,红润润的唇一抿,吐出的话?像毒针似的:“谢瑜,你是公狗吗?怎么那么容易发/情,既然这样还不如割掉,我方才就不该阻止你。”
谢瑜难过地垂下头,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跟着黯淡下去。
春天的风卷着冬天残留着的寒气,呼啦啦的一吹,院子里的树影东摇西?晃,谢瑜的身体似乎也随着这暗色的树影一同融化。
“不要脸的贱人。”牧晏又骂了他一句。
谢瑜抬眼瞧着窗外的漫天落花,如若他不攀着牧晏,只怕也要随着这些落花一般,早早枯萎腐烂。
以至于在见到牧晏的第一面,他就把她当做此生的浮木。
他就是不要脸,就是犯贱。
谢瑜想?到此,又落了泪。
牧晏看到他落泪就烦,一股戾气冲得她心肺都发痛,自从她生下小璟后脾气肉眼看见的变差。
尤其她一想?到系统在骗她生孩子,从前那般真心对待的朋友也如此欺骗她,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像个傻子,被系统和谢瑜耍得团团转。
她的一腔诚意真心,竟都全部错付了。
“谢瑜,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你生来就是世家子弟,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你什么都有,你有什么好?哭的。”
牧晏伸手重重地推了他一下,谢瑜对她毫无防备,就这样被她推得跌坐在地,本就受伤的额头又开始发痛,他两眼发黑,听到的除了风声也只有她一句句的冷言冷语。
“你这么难过不如去死,你活着还做什么,该哭的人难道不是我吗?你骗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就活该被你骗是吧,我的命就不是命,我的命就是条烂命贱命,就活该一次次去死掉,就活该被你们这些人去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