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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站在妇人身边,眼底飘过一丝怜悯。

    “他喜欢赌钱,欠债便是在所难免的,好在他也还算是个孝子每次天香赌坊的人来要钱,为了不惊扰里面的人,他都能给应付过去,可是这东西就是个无底洞,终于有一日,他欠的银子太多,催债的人差点把家都砸了。”妇人说着,深深叹气。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司炎修问道。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或者更早。”

    司炎修和凌子萩再次相互对望一眼。

    “不过也说来奇怪,自打那些人闹完之后,便再也没来过,我想是阿彪把钱还了吧?”

    “那你知道他的钱都是哪里来的吗?据我所知镖师一个月只有八两的俸禄,而在天香赌坊随便押注便是五两起步。”凌子萩连忙追问。

    妇人摇头,许是病把她拖累的,对于钱的来源她似乎根本没心思过问张广彪,她只要能活着就好。

    “我该说的,都说了,二位贵人,如果阿彪罪罚不重的话,奴家愿意用仅存的嫁妆换他回来。”

    妇人说着,似乎药已经煎好了,连忙从地上拿起帕子绕过壶柄端起,朝屋内走。

    就在她路过凌子萩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气味从她病弱的身上扑了过来。

    虽然被满院子的苦药味覆盖得有些寡淡,但是凌子萩依旧分辨出这个味道的与众不同。

    “等等。”她连忙叫住半只脚已经踏入屋内的妇人。

    妇人扭头一脸茫然。

    “娘子平日可有用香膏的习惯?”凌子萩上前一步问道。

    妇人面露不解,却依旧点头应承,“奴家经常喝药,这股子苦气定然是一辈子去不掉了,就用些香膏遮盖一二。”

    这就对了。

    凌子萩继续追问,“我觉得娘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敢问是从哪里买的,我回去也购入一些。”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东西是金枝香粉铺子里的殷掌柜送我的,因为阿彪经常从夷国给她带凤仙透骨草,费用又收得极低,她怜我身子垮,便送我一些用。”

    “哦,怪不得,我说着味道如此神奇,竟然能不被这药味所掩盖。”

    “那可不是,其实之前。”

    “呜..呜..娘亲,娘亲。”

    妇人的话刚说到一半,里面熟睡的孩童似乎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所惊醒,开始不停地哭闹。

    “来了,娘亲在给你熬药,这就来了。”妇人已经没有继续说话的兴致,端着碗,焦急走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