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知道丁猛和林乾总是鬼混,毕竟大风镖局的那些武器都是他打造的,有次俩人喝酒奴家偷偷听到他和林乾密谋着从司品库里拿东西,并且想嫁祸给司品官沈大人的身上,然后我又想起丁猛曾经从沈大人身上偷过一把司品库的钥匙,还配了多余的一把,故而我就趁林乾去司品库的时候,藏在他的押镖车子里,一并把剁碎的薛彩凤是尸体藏到那些空箱子里了。”
“那你铺子里的那些香膏呢?”
“奴家分薛彩凤尸体的时候,家里的狗似乎闻到血腥味便一个劲的流口水还时不时的趁我不注意偷啃几口,奴家赶了它好几次,可是这死狗闻到血腥就跟没命一般,奴家见它满嘴流油,就突然想起夷国有一个秘方是用人脂做的香膏,便把薛彩凤的内脏扔给这畜生吃,剩下的脂肪刮下来做香膏。”
凌子萩听到这,想起殷霜霜半夜在后院里熬夜炼人油,就差点把昨晚吃下的饭菜都呕出来。
“那鲍芸呢?”司炎修继续问。
“鲍芸也是一样的,她瞧着丁猛和林乾合谋偷贡品越来越有钱,便想挤走奴家,奴家岂能让她如愿,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殷霜霜说着,手还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那你又为何要杀姚语?”
听到了司炎修说出姚语的名字,殷霜霜方才还挂在脸上的怨毒情绪尽散,换上的是一副愧疚又无奈的表情,“奴家也不想,奴家真的也不想..奴家把鲍芸的尸体藏到司品库,可是这五脏六腑家里的狗一时半会儿又吃不完,我怕夜长梦多,就想着连夜扔出去,谁知道又碰上姚语。”
凌子萩听到这,结合姚语给她的叙述彻底明白,为何无辜的姚语被卷入其中。
“姚语跟奴家情同姐妹,尤其是阿猛和别的女人厮混的时候,奴家伤心无助都是姚语宽慰的,奴家真的。.不想啊!”殷霜霜边说,两行悔恨的泪水汩汩流下。
“那你又是怎样把姚语塞进箱子里的?”
“呜呜..奴家一直拜托大风镖局的人从夷国带海娜花做胭脂,刚好那日镖局押镖经过,奴家便心生一计,以拿海娜花为幌子,把姚语塞进了箱子里。”
“那她手中的押镖令。”
“可能是哪个镖师见箱子没合严,顺手关了下,腰间的东西滑进去了吧!好在那时候天都黑了,眼瞅着城里要宵禁,镖师门都赶时间,没人会注意箱子里面的情况。”殷霜霜如实回答。
事情到这,贡品如何消失,如何变成碎尸一目了然。
司炎修寒着一张脸瞪着对面的殷霜霜,直到她恐惧的连头都不敢抬的时候,他才开口道:“最后两个问题,想清楚回答。”
殷霜霜连忙点头。
“你怎么知道姚语有可能被救治,还有你如何知道本官会查到你,便杀了自家的狗掩盖证据?”
殷霜霜身体哆嗦了一下,低头不语。
“本官在问你话,回答!”司炎修语气寒得可怕。
对面的殷霜霜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