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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内襟已经被方才因为紧张流下的汗水所打湿,在阵阵秋风抚弄下,她只觉得身上出奇的湿冷。

    “夫人,坚持一下,宫门马上到了。”

    白彦把手中的宫灯灯芯捻了捻,果然前方的路被照得明亮了些许。

    凌子萩恍恍惚惚间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还有站在马车边上一身官服,黑色披风下背手而立的男子,秋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却无损他俊雅的容颜,也吹不倒他挺拔的背脊。

    他就这样等着她,既寂寞又坚韧。

    凌子萩勾唇,想快走几步,谁知脚下突然一踉跄,整个人朝前面扑了过去。

    “小心!”头顶男人醇厚的声音响起。

    凌子萩再回神的时候,只觉得她被一双手臂搀扶起,司炎修那带着淡淡皂角的清爽气味裹紧她的全身。

    她连忙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面容,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坐进了马车内。

    厚重的车帘放下,阻隔外面想挤进来的寒风,白彦扬起马鞭,马儿嘶鸣声划破漆黑的长夜,车子一颠簸,辇轮朝司府的方向快速转动。

    斟茶的声音在只容下两人的车内响起,下一刻,凌子萩觉得指尖一热,一杯温热的清水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看天色,明天约莫要下雨。”司炎修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缓缓开口。

    凌子萩抿唇没有回答,只是一鼓作气地把杯盏里的水「咕嘟、咕嘟」全喝了。

    过了半晌,她感觉身体开始慢慢回暖,这才思虑一会儿,开口道:“锗王在宫里杀了个宫女,我亲眼看到了。”

    司炎修没有吭声,只是把身上的披风脱下,轻轻盖在她身上。

    凌子萩闻着熟悉的皂角气息,忽而觉得内心不觉涌上丝丝安逸,继续道:“我已经用祝由术让锗王在宫内睡着了,我想这次之后,他若是不受刺激,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此类现象发生。”

    听到这,司炎修的表情微微露出几分错愕。

    紧接着,他意会到凌子萩话语中的重点,问道:“你说的短时间,是何意?”

    凌子萩眸眼低垂,虽然她觉得说出锗王的事情于他人是违背了她作为催眠师的原则,但是锗王心中的秘密太深邃,看尹玥的样子也不打算跟她细说,或许司炎修多少能知道一些,若是能解了锗王心中的郁结,让他彻底康复,倒是也无妨。

    “我在使用祝由术的时候发现了锗王心中的一个秘密。”

    司炎修轻挑眉梢,等着对面女子后面的话。

    “我虽然只是听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但是多少也能猜到他似乎有童年阴影,应该是目睹了一场凶杀案,甚至那凶手还想杀了他?”

    “童年阴影?”司炎修重复凌子萩的话,低头思虑片刻,道:“锗王这事情,我倒还真不知道,据我所知,锗王出生之时是尹娘娘最具盛宠的日子,圣人子嗣并不多,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锗王都是众朝臣心中太子的不二人选,直到十几年前,锗王突然性情大变,这个念头在大家心中也慢慢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