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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没猜错,国师卜算出的这个字意思就是说司炎修会孤身一人?

    突然她又再次想起赵衍掐着她下颚时候说的那句话。

    这分明就是危言耸听。

    没人能决定旁人的生死、命运,赵衍..那个也会催眠术的骗子?更不能!

    “大人!”凌子萩有些气愤,冷冷把手中的纸张塞进案几下的小暖炉中。

    只见微微闪着光亮的木炭发出阵阵橘红色火焰之后,那写着字的纸被一瞬间烧得消失殆尽。

    “我不知道国师这么做是何意,但是大人的为人我可瞧得清清楚楚,无论如何大人都不可能孑然一身,就算。”

    凌子萩深吸一口气,有些气急败坏的,继续道:“就算周围人都背离大人,我也会一直站在大人身边支持大人的。”

    司炎修没料到不过是一个字条凌子萩便说出这样暖心的话,他表情微微一怔,随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浅笑。

    坐在他对面的凌子萩望着此刻表情柔润的男子,之前她都只是见过他若有若无的勾唇,如今这算是她第一次见他发自内心的笑,说实话这样的他柔得象一潭清水,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悦目娱心。

    “其实这个字,我不是第一次被算出来。”

    司炎修慢慢从方才的情绪中拔出,他伸手把暖炉的盖子盖上,淡淡开口。

    “怎么说?”凌子萩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三年前出任大理寺卿的时候路过一个小摊算过一次,那小道给我的便也是这个字,没想到三年后国师会给我同样的字罢了。”司炎修似乎不愿意细说,一句话概了过去。

    凌子萩点点头,也未再细问。

    “我看你精神还好,若是睡不着,可以看看这个。”

    过了好一会儿。

    司炎修望着凌子萩毫无困意地偷偷望着帘子外的风景,娇俏的鼻尖都冻得有些发红,便把方才看过的卷宗放在她面前,开口道。

    凌子萩回过神,从桌上拿起,望着这本卷宗的首页标注,道:“这是刚刚桂县发生的案子吗?”

    司炎修点点头,趁她专心致志地看卷宗,悄然地伸手把马车窗扉关上,顺势又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放在她手中取暖。

    女子的目光快速在上面浏览,死者为一名叫做马六的江州桂县仵作,身高大约为五尺九,死因暂时推断为溺水而亡,但是整个卷宗中最为诡异的便是这死者的死态,竟然是在义庄宅子后水缸内,尸体头朝下活活憋死的。

    “大人,这..这不是。”凌子萩看到这,眸光微微闪过几分诧异,这个样子好像..

    司炎修知道凌子萩要说些什么,他把从书瑶肚子里拿出来的五张纸中的第一张放于桌上道:“觉得和这幅画很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