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板子?”凌子萩扭过头望着张仵作,冷笑道:“我们会不会挨板子还是后话,听说张仵作在这陈城县验尸快二十年了?就不怕夜路走多了,怨鬼找上门吗?”
“你!”张仵作没料到对面这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还挺伶牙俐齿,隔着牢笼指尖颤抖的指了她半天也没怼出一句像样的话,无奈他冷哼一声,转身朝狱外走去。
终于安静下来了。
凌子萩听到脚步声慢慢消失,这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懒懒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大人,你说方才张仵作嘴里的大理寺大人会是谁?”
已经席地而坐假寐的司炎修听到凌子萩的问话,徐徐睁开双眸,望着对面女子那带着窃喜的笑意,道:“你不是早猜到了,还需问我作甚?”
凌子萩舔舐过微干的朱唇,耸肩道:“大人可真没幽默感。”
司炎修没料到凌子萩会这样说,难得他嘴角无奈地扯动,轻笑出声,“是,一会儿有这朱县令的好戏看。”
“不过,大人我有个疑问想问你。”凌子萩收敛起面上的表情,话锋一转,道。
司炎修挑眉,不做声。
“凶手前后已经杀了两个人,第一个人是被分尸,按照大人的推断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觉得女尸太沉尸体不好搬运,二是女尸的身份容易暴露,割掉她的头会避免没必要的麻烦。”
司炎修点头,这个方向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么被杀的第二个人是个两岁左右的女童,她的尸体没有被分割,先不说这尸体好不好搬运的问题,根据上一个女尸的情况,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凶手根本不怕有人认出这个孩子?”
凌子萩说着,眸光变得深邃。
司炎修薄唇拉紧,思忖半晌,道:“可以,根据今天村民们的情况来看,女童的面部是完好的,却无一人认出,甚至连她身上的小袄都没人辨认,如果我没估计错,朱县令也不可能在城中找到能熟悉女童的人,那么要么这女童不是陈城县及其周边的人,要么就是从未被人发现过。”
凌子萩明白司炎修的言外之意,就是女童很有可能一直被锁在家里,没见过什么外人又或者就不是本地人。
“可问题来了,凶手杀一个女子就罢了为何要杀一个孩子,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吗?而且为何尸袋里要放着萤镰,又代表什么?”
司炎修摇摇头,前后两具尸体才发现不过两日,而他又没再详细验尸,这些问题也只能暂时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