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页(2 / 2)

    那是已经被损坏的「袖珍钟」,钟的上面有着一处清晰的凹痕,是箭矢所留下的,里面不知什么透明的东西已经碎成一片片的,之前他还注意过,这里的三根如针一般的东西会跳动、前进,如今..

    司炎修叹口气,把怀表扣上,原揣进怀里。

    “刘管家,让你找的匠人可找到了?”

    一直站在司炎修身边的老者听着自家主子的询问,无奈地摇摇头,“老奴按照大人的指示把这东西的图样带给很多匠人看了,没人能看出这个是什么,所以能不能修复,谁能修复,老奴还没查到。”

    司炎修点点头,黑眸闪过几分晦暗,起身朝书房方向走去。

    凌子萩小跑着朝自个的小院飞奔,还好阮玉细心把屋内已经弄得热火,她换上素衣,坐在妆台前也准备洗漱入睡。

    “小姐,白大人刚才来了,他听说您在大堂用膳,没去打扰您和大人,便把这东西送给奴婢,让奴婢转交给您。”

    阮玉一边帮凌子萩松绑发丝,一边从怀中掏出个信函递到她的面前。

    凌子萩接过打开,里面是关于那被白彦带走的半块糕点的调查手稿。

    果然这上面的口脂是宫家专供给后宫妃子的御用品,每一个妃子都会有不同的特调颜色和味道,之后便是这个口脂的全部配方和用材。

    凌子萩往后翻着,直到她的目光放在最后几行字上,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这半块糕点的咬痕上竟然检查出了毒药钩吻的痕迹。

    凌子萩眉头紧皱,细细斟酌信中字里行间的意思,咬痕上的毒药,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糕点无毒,王文莲的嘴里有毒?

    可是这怎么可能,钩吻的毒性在中医里都是众所周知的,王文莲若是一早便中毒,怎么可能还活着到王府还跟王景焕下了一副残局棋?

    凌子萩透过面前铜镜望着倒影在镜子里的桌上杯盏,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小姐,不早了,这几日您来回奔波,今个难得回来得早,早些上床吧?”

    凌子萩的思绪还沉浸在王家案子中,已经把洗脸水端进来的阮玉走到她身边关切地开口。

    “好!”凌子萩回过神,把手中信笺收进信封,转而放在妆台前,起身朝角落中的面盆架子走去。

    或许是她真的累了,刚洗漱完,困意已经倦得她睁不开眼皮,刚躺倒床上,人就已经陷入模糊意识,没一会儿屋内烛火熄灭,周围顿时陷入死寂。

    翌日。

    凌子萩窝在被窝里禁不住打着冷战。

    直到一股冷风从她的面颊吹过。

    猛的她睁开双眼,望着周遭。

    床榻边上,炭火盆中的炭火红得鲜艳,可是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热浪,唯有徐徐吹在脸上的冷风,让她一个劲儿地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