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修一听,冷硬的眸光在袁逸春的脸上游走,道:“袁县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官?”
袁逸春一听,连忙摆手道:“司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给下官十几个胆子下官都不敢。”
“我和夫人在府邸坐了一白日都无人前来认尸,白彦和鱼姑娘走街串巷一晚上的未得到过什么结果,怎么本官不过是两个时辰,就来了两位妇人呢?”
“这..司大人,这可能是巧合吧!”袁逸春听到这么问,面色一僵支支吾吾解释。
“巧合?”司炎修冷笑,道:“这男子相貌特征这般明显,两妇人都能巧合地认错吗?”
“。”袁逸春额头开始沁出冷汗。
“就算认错了,定然是证明二人家中有人丢失,那么把今个做的人口失踪卷宗拿上来,本官看看!”
“司大人!”袁逸春彻底傻了,他布满皱纹一垮,哭戚戚地走到司炎修的身边,道:“下官不是有意隐瞒,是..这案子。.一般人他破不了。”
司炎修上下打量过袁逸春,覆手一边朝县衙内走,一边道:“是破不了还是不想破,还是袁大人想得过且过的把这几年县令混出去,得个养老钱善终?”
袁逸春被戳中心事,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叹口气终于是把心里的话全数说了出来。
“司大人,下官不过是地方一小官,雁口县能坚持到现在没什么风浪也都是因为这各大家族的相互制衡,在这里官府的力量微乎其微。
有些案子能查,有些案子查了是要没命的,今个这案子确实不是在雁口县的第一起,算一算应该是第四起了。”
“第四起?”凌子萩听到袁逸春这话,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这同样的手法,已经死了第四个人了。
“回夫人的话,是的!”袁逸春苦着脸赔笑,视线慢慢挪到坐在凳子上面色沉静如水闭眼听着他叙述的司炎修身上。
司炎修睁开眼刚好和他对上,袁逸春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要知道这样连环杀人的案子按照蔺国的法律是要在规定时间内破获的,若是破不了就需要向朝廷汇报,请求大理寺支援,若是不按章程走,他这个乌纱就要被摘了。
“四个人,卷宗可有?”司炎修淡淡扫过袁逸春,问道。
“有,有的,下官这就去取来!”说着袁逸春爬起身,转身朝大堂外面跑。
没过半盏茶,袁逸春就抱着一本卷宗跑了回来。
司炎修扫了他一眼,随手接过查看。
没过一会他手下的宣纸就写满了数字:第一案发生时间,丰孟二十七年,第二案发生时间,丰孟三十一年,第三案发生时间,丰孟三十四年,第四案发生时间,丰孟三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