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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凌子萩把饺子咽下,想起在谭家发生的事情,道:“不觉得谭家很奇怪吗?”

    司炎修把凌子萩盘子里的饺子抖散开,这才抬眼望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

    “首先这谭家工人用女子也就罢了,护院和门卫都用女子,是不是有点极端?”

    凌子萩说的并无道理,虽然她所在的社会早已男女平等,但是不同的性别还是有不同的分工的,当然特别优秀的女工还是有的,可大部分危险工作还是男子比较多。

    司炎修把盘子朝凌子萩面前推了推,示意她继续吃之后,道:“进门的时候你应该感觉到了,谭家于我好像有些莫名的敌意。”

    凌子萩点点头,同意司炎修的说法,可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司炎修是男的?

    “还有。”她又吃了一枚饺子,继续道:“我总觉得谭蓉有点奇怪,可..至于是哪里,我说不上。”

    “是因为她待人接物,以及各方面仪态有些别扭吧?”司炎修一语戳破凌子萩的想法。

    凌子萩咬唇,想着谭蓉进客堂时候的动作,虽然优雅至极但是真的是给人一种故意为之的感觉。

    “我昨个和袁县令查账目的时候,顺便在书账房找了关于谭蓉的个人竹简,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说到这了,司炎修便把谭蓉的事情准备和凌子萩分析一二。

    凌子萩把嘴里的饺子咽下去,专心听着。

    “谭蓉之前并非是雁口县的人。”司炎修淡淡开口。

    凌子萩抿唇,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袁逸春之前说过,雁口县大部分都是外来百姓。

    “然后呢?”她追问。

    “她是十年前来的雁口县,之前是荆州人士,在荆州她并非如雁口县这般的富贵荣华,而是一名半流浪儿。”

    “这话怎么说?”这流浪就流浪,哪里来的半流浪?凌子萩想到这忍不住打断询问。

    “荆州的谭蓉家有四口人,父亲谭耀祖,母亲辛美如,姐姐谭蓉还有一个弟弟谭光。”司炎修说着,给自个倒了一碗面汤,喝了一口继续道:

    “可是在谭蓉年幼之时,父亲谭耀祖突发恶疾撒手人寰,仅剩下一家三口过日子,之前谭家就贫瘠,靠着父亲帮粗活的收入勉强维持,如今谭家没了收入来源更是难上加难,辛美如就想着把谭蓉卖到妓院去。”

    “卖妓院?”凌子萩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那时候的谭蓉才多大?若是进到那里面,后面会怎样简直不敢相信。